“這樣也許是腦部有什麼問題吧。”紀稹點了點頭。他忽然對這塊漢玉有了興趣。剛才一路上的聊天。讓他了解到曾景不但是國內知名的考古學家,而且在收藏上也足為大家,能得他如此高評價的玉觥定然不是凡品,倒是可以買來收藏看看。他放下面。和老闆娘打了個招呼後,向樓上走去。循著聲音到了二樓最左側地一個房間裡,只聽到裡面曾景壓低聲音說道:“老闆,這個人你從哪裡救的?你從他身上脫下來的衣服。都是正宗的漢代文物啊!你說撿到地,他就是穿著這身?真的假的啊,這年頭的古裝劇拍攝已經奢侈到全部用古文物啦?”
“曾教授,您就別開玩笑了。我現在都要愁死了。就盼著這個小兄弟快點醒過來呢。”老闆木訥老實地聲音勾得紀稹對這個昏迷在床的神秘人更有興趣了。
“不過,他看起來還挺帥的。可惜瘦了點。”曾甄可沒心情陪父親去看什麼文物,只一個勁對著床上的病人品頭論足。
紀稹靠在牆邊。敲門示意了一下。就走了進來。房間很小。站了四個人後,簡直連轉身地餘地都沒有了。曾景看到紀稹進來,立刻捧著手中的衣衫,對紀稹說道:“紀小兄弟,你看看,這衣衫,式樣和布料,都是最正宗的。”
紀稹掃了一眼那衣衫,就呀了一聲。他來到這個時代這些年,看到仿造地漢服無數,卻很好有人能夠真正作出和那個時候完全一樣地衣物。而這一件……他不經意地掃了一眼床榻,整個人忽然愣住了。
看著床上那個靜靜平躺著地人,紀稹連眼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這一眨,就將眼前的幻影眨沒了。他撥開曾景與曾甄,伸手觸控那人地手,比正常人偏低,但卻是存在的體溫告訴他,眼前人並不是夢,而是一個真實的存在。
“他,還活著嗎?”紀稹看著因為長久不見太陽而變得蒼白的面板,忽然不確定地問道。這一刻,他發覺自己竟然連伸手去探他呼吸的勇氣都欠奉。
“活著?”曾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抓過紀稹的手伸到那人的鼻子下,說道,“當然活著啦,他都有呼吸呢。”
指尖微弱卻溫暖的氣流提醒著他,這個人還活著,雖然瘦了,看起來孱弱得不太像他,但他還活著,和他呼吸著同一個藍天下的空氣。
眼淚自然而然地滑落,滴落在手背上,溫熱灼人。
“紀小兄弟!”老闆與曾景同時開口道。
紀稹透過二人的眼眸,才忽然意識道,自己落淚了。他忙伸手拭去,解釋道:“對不起。我忽然看到老朋友,失態了。”
“他是紀兄弟的朋友嗎?”老闆
說道。
“對。是我最好的朋友。”紀點了點頭,說道,“大哥,謝謝你救了他!真的謝謝!”他說完,從懷中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過去,說道:“小李,幫我聯絡一下北平最好的腦外科大夫,”他看了看眼前人明顯偏瘦弱的身軀,又加了一句說道,“還是幫我把各個科室的好醫生都請來吧,你直接派直升飛機去接。不,不是我受傷了,是我有個朋友,我想幫他做一個最全面的檢查。動作要快,知道嗎?我希望明天中午就能看到他們出現在我面前。”
曾氏父女聽完這個電話,就知道眼前人身價非凡,曾景也打消了對紀想吞下這批古物而假意認友的懷疑。他笑了笑,說道:“看不出,紀兄弟還是個能人啊!”
曾甄細細看了看紀稹的面容,終於知道自己最初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了,她張大了嘴巴,說道:“你!是你!電視裡採訪過你,你是那個漢風影視的總經理紀微之!天啊,你穿著休閒服,我都沒認出來!”
紀稹見她聲音太大,忙作了靜音的手勢。示意她邊上有病人在。曾甄也意識到不妥,忙掩住嘴,表情卻是掩不住震驚!曾景也有些意外地看著紀稹,沒料到眼前這個年紀輕輕地小夥子,竟然是全國致命的影視娛樂公司的負責人。
“不過是繼承家業罷了。”紀開口解釋道,“希望曾教授不要因為我是商場上的俗人,而從此閉門不見!”
“哪裡哪裡!紀小兄弟年紀輕輕能有這樣的成績,應該是我羨慕才是。”曾景笑著說道。
紀稹此刻的心思全在床上人的身上,與曾氏父女及旅店老闆的對答也不過是應付應付。漫不經心的。曾景看出了這一點,便帶著興奮過頭地女兒與還摸不著頭腦的旅店老闆一起退出了房間。
紀稹便在房中守了一夜,直到第二日,一架直升飛機停在旅店不遠處。飛機上出來的醫學專家們進入房中,他才出了房間,由他們為那人做檢查。
曾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