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發現了一個地道,直通向長水邊上。娘娘也許是透過那個地道離開的。”張湯既然能夠成為劉徹心腹,自然有其自身的能力,地道雖然做的隱秘但是在有心人的查探下還是露了形跡。
“臣已經命差役守住了地道的出口,也命人在附近暗中尋訪。只是,不知道皇上您……所以過來請示下。”張湯觀察者劉徹的樣子,不抱什麼希望的問。
“張湯,你怎麼看這件事?”劉徹終於抬起頭,看向自己的得力手下。
“臣以為,娘娘失蹤這件事不宜外傳,以免有損皇家威嚴。”張湯邊說邊看劉徹的反應,結果他只是摸著手上的小珠子,“但是,長門宮原本是竇太主獻給皇上您的,那地道的事她一定知道。娘娘離宮是不是回堂邑侯府去了?”
“朕已經去過堂邑侯府,姑姑還不知道阿嬌離宮的事情。”劉徹冷漠得不帶一絲溫度聲音傳到了張湯的耳朵裡,使他心中一驚。
“那麼,這次離宮應該娘娘自己的意思嘍。”張湯仔細的斟酌著字句,“如果是這樣,那麼臣認為應該要儘快將長門宮的地道堵塞,並且對娘娘的去向嚴格保密。”
“哦?”
“雖然館陶公主與陛下姑侄情深,但是咋聞愛女失蹤,不免會失了心智,也許會被有心人利用……”張湯看劉徹沒有制止他的意思就大膽的將自己心底的話說了出來,“娘娘既然已經被廢,只要製造一個她仍在長門宮的假象就可以了,若是大肆搜尋不但對皇家名聲不離,而且還給了番王們一個口實。這雖然沒什麼,但是將來,他們若有異心就不免被渲染成陛下您不仁不義的一個證據。況且娘娘失蹤了,即使,將來您要另立…皇后,也可以因此少幾件煩心事。”
猛然將手拍在几上,劉徹以前所未有的可怕眼神盯住了張湯,強大的壓迫感幾乎讓張湯喘不過氣來。忽然,劉徹大笑道:“好,張湯不愧是張湯。那麼這件事,我就交給你來做吧。不要讓朕失望啊。”
“是。”張湯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皇上,那麼是否要透過暗訪尋找娘娘?”
“……”
在張湯幾乎以為劉徹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劉徹說,“不必了,她既然走了就讓她走吧。”
秋日的陽光已經不再炎熱,落日的餘暉將大地染成了橘黃色。大地上匆匆來去的行人在這一片橘黃之中被襯得分外明顯。在一條道路上,一輛由四匹白馬牽引著的馬車在車伕的駕駛下緩緩走著。馬車的前方,另有一匹馬緩緩行著,騎在它上面的男女正互相說著話。
“夫君,那位姑娘還沒有醒呢。”被丈夫抱在懷裡的張萃抬頭看著自己一路上沉默不語的丈夫……李希……問道。
“……”李希似乎沒有聽到她的問話,只是沉默,背光的臉叫人一時看不清他的任何表情。
“夫君,夫君。”張萃晃了晃自己的丈夫,將他從沉思中驚醒。
“怎麼了?萃萃。”李希清醒了過來,英俊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靨,傍晚的微風吹動了他的髮絲,使他看來添了一絲飄逸之氣。
“我是說,你打算怎麼處置那位姑娘啊?”張萃伸手為丈夫將有些零亂的髮絲重新勾到了耳後,輕聲問道。
“這個嘛。”李希皺著眉頭說,“等到了下一個城鎮,我們給她請個大夫看看吧。”
“這位姑娘獨身一人出門遠行,說不定是個可憐人呢。而且她這麼勇敢的跳到河裡救我,如果她無處可去……夫君,我們收留她好不好?”
“萃萃,她那不叫勇敢,叫魯莽好不好。至於收留她……”本想一口拒絕的李希看著妻子眨巴眨巴的眼睛,頓時語塞,“等她醒了再說吧。”
這對夫婦口中的姑娘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從長門宮逃出來卻又稀裡糊塗的跳下河去救人的陳嬌。從早上昏迷到現在,已經快5個時辰了。除了跳河時的驚嚇之外,這段日子以來一直處於高度緊張和恐懼中的神經放鬆了下來也是她一睡不起的原因。當他們一行人到達旅店時,上前去扶她的僕傭終於把她給弄醒了。
“姑娘,你醒了。”一聽說陳嬌醒了,張萃就熱情萬分的迎過來。
陳嬌看著眼前這個美人說不出話來,本來以為阿嬌皇后的這具身體已經夠美了,沒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眼前竟然有個更美的。陳嬌心想,自己是以原本的容貌來面對這個美女的話,大概要無地自容了。幸好現在她也算是生了副好皮囊,雖然有作弊的嫌疑,不過至少不必讓她羞愧而死。
“夫人,你是?”古代挽髻的都是已婚女子,這點陳嬌還是知道的,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