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也想說,咱們該走了,那白鶴傳信的,是你師兄吧。趁他未來之前,將你們靈墟宗給我介紹介紹吧?”
“好。”安七錦點頭。
“我們靈墟宗,以我父親為尊,其下是各峰長老,真傳弟子,執事,內門弟子,外門弟子。”安七錦道,“我父親,乃是築基期。各峰長老都是煉氣大圓滿,執事為煉氣後期,內門弟子煉氣中期,外門弟子煉氣前期。總共人數大約在三千人,當然,不算上凡人僕役。”
“那真傳弟子呢?”沈安問。
“真傳弟子,就是我父親的弟子,整個靈墟宗只有三名,其中有我,所以我是大師姐。另外兩名,皆是男修,年歲較大,都是煉氣九層修士。被外界之人稱之為‘擒龍縱鶴’,分別是大師兄李擒龍,二師兄徐驚鶴。”捻著手中紙鶴,安七錦道,“如你所見,這隻白鶴,乃是徐驚鶴師兄的。”
“嗯。”沈安點頭。
“待會,待會,……假如徐驚鶴師兄對你出言不遜,可千萬不要怪罪呀,小安。”安七錦臉色頗為不安,微微泛紅,扭捏道。雖然徐驚鶴乃是煉氣九層的修為,但沈安的本尊,可是擊殺過顧山河、唐乾唐坤殘狼三位煉氣大圓滿的高手,徐驚鶴絕不是其對手。
安七錦的模樣,讓沈安露出揶揄的笑容來。
安七錦身為燕文景之女,長得乖巧可人,年紀輕輕修為高深,說在宗內無人喜愛,那可能麼?沈安猜測,那擒龍縱鶴,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都是安七錦的追求者。
忽然。
一聲高昂的鳴叫聲響起。
“唳!——”
鶴鳴之聲,震動四野,高入雲霄。
一道白光直掠而下,像是振翅而飛的白鶴,似乎神形具備。
近了。
白光是柄飛劍,飛劍上站著兩人,前者身著白色長袍,長髮飄飄,衣袂翩翩,負手而立,一張淡笑著的臉,給人一種很好相處的感覺。在他身後,一個身穿紅裙的女子,柔柔弱弱的。但眼底深處,卻不時閃過仇恨的目光,顯露出她真正的本性來。
‘縱鶴’徐驚鶴,以及曾擅闖禁地的紅菱。
沈安和安七錦,走出洞穴,與兩人碰面。
四目交視,紅菱眼中的恨意彷彿毒蛇的蛇信,不時噴吐。她感覺得出來,安七錦身邊的少年,有八成的可能性,便是當初在半步靈山修理她的修士。紅菱恨,但她更恨安七錦,她身上的氣息,更加讓人看之不透,似乎已經突破境界,那麼,她應當是煉氣六層了吧?
十五歲的煉氣煉氣六層,絕對算得上天才一級別。
嫉妒,又是嫉妒。
身邊,她從小愛慕的徐驚鶴眼前一亮,驚喜道,“師妹有所突破?”說話間,目光不著痕跡的落在沈安身上,感受到他煉氣三層的修為,稍稍有些警惕。徐驚鶴已經三十多歲,年輕不在,卡在煉氣大圓滿也有數年之久,任何年輕修士,都足以讓他忌憚,怕搶走他的師妹。
得到師妹,便得到燕文景的青睞,從此資源不斷,突破築基期有望。
說起來,靈墟宗主燕文景,是個很奇怪的人。他雖然只有築基修為,但目中無人,除了安七錦,誰都不放在眼中。哪怕金丹大修士,元嬰真人都一樣,經常對他們指指點點。雖收徒,但從不盡心傳授心得法訣,徐驚鶴和李擒龍就像是後孃養的,也虧得他們天資聰穎,才能修到這一步。
燕文景怪異雖怪,但從未有人敢去說什麼。
李擒龍和徐驚鶴都是默默努力,只要將安七錦拿下,那麼以燕文景的愛屋及烏,一切都不在話下。
是以,在見面的第一時間,沈安便成為了徐驚鶴的潛在對手。
“嗯,數月前,突破到煉氣六層。”安七錦說的淡然,卻讓紅菱愈加妒忌。殊不知,幾月以來,安七錦的修為再度精進,距離煉氣第七層都不遠矣,如果知道,她肯定要氣瘋掉。其實她差不多就要瘋了,因為她喜歡的男人,在聽到安七錦的話後,妙語連珠的讚美。
似乎將安七錦當做女神似的,這讓紅菱難以接受,神色難看,直接顯露於表,但片刻後復歸淡然。
等到安七錦和徐驚鶴對話完,紅菱才上前一揖,不情不願,聲音微小的喊道,“師妹拜見師姐。”
安七錦不甚在意,微微擺手,道:“起來吧,師妹。”言語之間,很是溫柔,不將前段時間罰紅菱面壁,她卻提前出來之事放在心中,顯露出她博大的胸懷和氣量。
“師妹,你身邊的小兄弟,不介紹介紹麼?”徐驚鶴笑著望向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