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痕跡。
容若半晌無言,梁汾笑謔:
“恐是一時情難自禁吧?瞧,這點,正落在‘而今真個悔多情’的‘情’字上。”
容若恍如未聞,喃喃自語:
“是她!”
“誰?”
“婉君。”
“嫂夫人?”
“正是。”
容若長長一嘆。梁汾道:
“如此看來,嫂夫人也是你的文章知己。”
是嗎?容若許為知己的,一直只有一個佩蓉,婉君……
婉君的形貌,對他一下明晰起來;以前,他似乎從不曾去“想”過婉君。
婉君,彷彿是一顆星星,不經意,就找不到了。而佩蓉卻是一輪明月,星光,在月輝之側,如何相比?
“容若;”
梁汾頓了一下,似乎想著如何開口:
“我沒有見過嫂夫人,西溟他們是見過的,她的溫柔賢孝,你自己也曾說起。她的美慧,則西溟他們眾###譽。你可知道,背後,我們都替嫂夫人不平!”
容若無言;回想這幾年種種,他對婉君雖非寡情,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