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月的祖母臨終時告訴她的!
“其實,我就是花家的天命女子!”在兩人的凝視下,花閉月的神情非常平和,委婉說道。
聞言,玉流觴薄唇勾起一絲笑意,神情閒雅迷人,而那帳內的公子白衣落落,不染一絲塵埃,似乎也在慵懶地瞧著 她。
但眼前女子瀲灩如水的雙眸,居然一種難言難畫的美麗,讓人無法質疑。
自知沒有什麼說服力,但至少這步棋她沒有走錯,花閉月絕美的臉上,浮現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接著娓娓道來 :“在我的夢境中,出現許多即將發生的事情,譬如……七日後,當今聖上會遇刺,但是蘇太醫會替他擋下這一劍。”
言訖,她看向玉流觴的面容,注視著他神情的變化,雖然玉流觴從不過問天下事,但蘇太醫卻是一位精通醫道之人 ,又是天醫的師弟,玉流觴應該與這位老者頗有幾分淵源。
果然,玉流觴聽聞花閉月的言語,微微蹙眉!
“還有什麼?”白衣公子輕聲問道。
花閉月清麗的眸中微微一閃,接著道:“十五日後,天下會發生一件大事,凰盟血洗南宮世家,東方世家慘遭滅門 。”
東方世家慘遭滅門?帳後的白衣男子眯了眯眼,顯然沒料到花閉月會說出這麼一番話,唇邊忽然發出一聲輕笑。
窗外清風拂來,男子皎白的衣衫伴著黑色綢緞般的墨髮在風中輕輕飄揚。
玉流觴的目光落在白衣男子身上,低聲道:“東方世家慘遭滅門,你信是不信?”
“滅不滅門,與我何干?”白衣男子的聲音好似清風輕拂過河面,溫雅中透著冷澈。
“你與東方世家果然撇清了關係。”玉流觴道。
花閉月立於一側,沉靜的凝視著他們,在二人言語中聽出一些鋒機,沒想到這白衣男子竟然與東方世家有些關係! 諸如此類她還可以一一例舉,然而,想起這些即將發生的事情,花閉月不由沉默起來,忽然憶起十五日之後,北宮家族 的提親,暗暗思忖那段歷史會再次重演嗎?
淡淡的陽光,透過古樸的明窗,在地面上投射出了一片瑩綠的斑駁,看來頗有幾分悠悠綠意。
白衣男子柔和的眸光透過簾子凝注在她臉上,宛若煦暖的陽光照映著,忽然低聲笑道:“你這女子真有意思,我問 你,還沒有即將發生的事情?”
花閉月緩緩抬頭,思索了片刻,她唇邊勾起一絲無奈的笑意,輕輕嘆息道:“明日,揚州城內會有花魁大賽,賽西 施姑娘一舉奪魁,有貴人為她三萬兩黃金贖身!”這種風月之事,怕是傳的極快,畢竟沒有男人不喜歡這些。
若說她為何會知道此事,花閉月不由黯然一笑。
只因替賽西施姑娘贖身的不是別人,正是來這裡向她提親的北宮家族三少爺,她追隨了十三年的夫君。
他給了她三千兩黃金的聘禮,卻給了那青樓女子三萬兩黃金的贖身錢。
花閉月抬眸看向窗外,天空飄著層層白雲,清澈得如水。
天空,如此遙遠,而她所識的每一個男子都有三妻四妾,對女子視如玩物,她深嘆……究竟這個世間,能否找到真 心?
思及此,花閉月黑眸中閃過一片水光瀲灩,素雅的面容帶著幾分玉碎的淒涼。
雖然她隱藏的很好,一瞬間的落寞卻落在玉流觴的眼中。
玉流觴眸目光深邃地凝視著她,鳳眸一轉,淡淡道:“揚州城離這裡有百里路,就是來回也要三日!不過,我聽說 天命女子似乎有異於常人之處,可否讓我一見?”
花閉月抿了抿唇,深深看了玉流觴一眼,天命女子的確有異於常人之處,他究竟從哪裡聽說過?只是……
她的美眸閃過一絲複雜的幽光,睫毛垂下,帶著一種靜謐清遠的美,沉默半晌,她開始輕輕解開衣帶,雪白的羅衫 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地上。
玉流觴並沒有阻攔,彷彿女人脫去衣物是很隨意的事情。
前夜,他替她醫病時,雖然也解開她的繫帶,並沒有衣衫盡褪,卻發現她的體質非常奇異。
何況在他的眼中,只有常人與病人!
白衣男子在帳後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一幕,指尖輕輕挑撥著琴絃,手指微微一勾,雪白修長的指下,飄蕩出一陣悠 揚而婉轉的琴音來。男子白衣飄飄,身姿優雅,口吻似笑非笑道:“男人最喜歡兩種女人,一種是故作高傲,高高在上 的娼妓,另一種恰恰是媚態橫生,舉止放浪的良家女子。”
玉流觴唇角依舊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