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而是凰盟的白鳳。
三年前,自從她的美貌與才華被凰盟看重,從此成為凰盟的外室弟子,又成為南峰學院的女先生,頓覺身價百倍, 是以她常常在學院內為所欲為!畢竟,她身後有整個凰盟替她撐腰!
當她來到梧桐樹下的岩石旁側,把木質令牌對著暗格卡入其內,“咔啪”一聲,從裡面彈出一張信箋。
開啟一看,女子的目光不由流露出一絲欣喜。
但見上面寫著四個字:白蕊將來!
白蕊是凰盟排名前十的內室弟子,比她的地位要高出許多,雖然她是女先生,白蕊是南峰學院的弟子,然而實際上 她都要聽從白蕊的指示與安排。
只要白蕊回來,她身後就有很大的靠山,甚至可以名正言順地接觸玉公子,甚至可以由凰盟出面,論及男婚女嫁的 事宜。
思及此,女先生面頰微微泛紅,欣喜地把自己懷裡的字條放入暗格內,微微鬆了口氣。
誰也猜不出這小小的字條裡面,竟密密麻麻記載著南峰學院近日發生的大事,花家少年的事情也記在裡面,而且她 故意編纂了事實,把這個天才少年描述為徒有其表的宵小之輩,如此一來,凰盟絕不會把目光集中在這名少年的身上, 花家少年此後的人生,絕不會得到凰盟的青睞。
然而,她卻不知自己隨手所做的事情,卻意外合了花閉月的心意。
處理好事情之後,她提著燈籠轉身離開,此時此刻,空曠的四周,腳步的回聲隱隱有種詭異,彷彿並不是她一人。
綠衣女先生匆匆回眸,看著學院幽暗諸景,然而四處漆黑並沒人出現。
不知為何,她終是心虛,總是覺著有人在跟著自己。
於是乎,三步回首。
多數人都生性膽小,難免心生懼意,尤其是做了虧心事的女人。
驀然間回頭,但見劍光一閃,她喉嚨處竟多了一柄銀白色的匕首。
她驚惶抬眸,看到面前出現一個蒙面的黑衣人,直直看入前面那人的瞳仁深處,那深不見底的幽暗媚瞳,充斥著妖 異與嗜殺,似是妖豔絕美的閻魔王,然而,這雙眼她卻是過目難忘的!
她渾身一涼,隨即恐懼感湧了出來,“等等……你……你是花家少年?”
怎知那黑衣人輕聲一笑,面巾後面竟是女子的聲音:“看來你得罪的人物有不少呢!”
“那……那你……你是誰?”綠衣女子面色慘白,不安中混著驚恐一起襲來,連聲音也顫顫巍巍地發出。
霎那間感到頸部疼痛襲來,頸部肌膚被刺破,鮮血汩汩流出,她雙腿一軟,不由得癱倒在了地上。
卻見那蒙面女子眸子晶光灼然,再次輕輕一笑:“我是誰並不重要,我只是看你不順眼,想要替天行道罷了!”
言訖,白色匕首又刺入肌膚三分,綠衣女先生嚇得渾身顫抖:“等等……別……別殺我!”
“殺你?”那女子淡淡一笑:“呵呵……我怕髒了自己的手。”
當蒙面女子悠然地說出這番話時,綠衣女先生不由鬆了口氣。
“不過……我不殺你,並不是我有婦人之仁!”那女子清美的聲音如甘露輕灑,笑意瑩然地道:“而是對付你這種 人其實有很多種法子,而且每種辦法都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她的語氣很淡,很冷,很輕,卻讓人不敢輕視。
語落,忽然白色光芒如電光閃爍,綠衣女先生感到面頰飄過淡淡的絲絮,腦後忽然傳來涼颼颼的感覺,忙用手摸在 頭上,臉色不由大變,滿頭令她引以為傲的青絲,如今剩下已寥寥無幾,這蒙面女子竟然用匕首給她削髮,手起刀落, 目光眨也不眨,此時,就是不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的模樣慘不忍睹。
“這只是一個教訓罷了!”蒙面女子目光掃過匕首,冷笑一聲。
得知對方不會殺她的時候,女先生立刻收起三分懼意,正欲破口大罵,怎知冰冷的匕首已刺到她的面前,直至眉心 。
“若是你還死性不改,我便在你臉上刺花!”蒙面女子冷冷道。
女先生心裡咯噔一下,這個看來神秘的蒙面女子比她想像的還要狠毒。一抹刺骨的寒意從心底繚起,讓她不寒而慄 。
“我……我知錯了!饒……饒了我吧!”女先生此時拖著哭腔,哪裡還敢垂憐自己的青絲。
削斷頭髮,還可以長出,若是毀了容貌,她此生還真的是生不如死。
“饒你可以,但要記得,多行不義必自斃!”蒙面女子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