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幾兩銀子,謀取生計,一生中哪裡見過如此多的金銀珠寶,若說有人不貪財,那麼定是假的,是因為錢財還不夠看得上眼,而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此時此刻,便是他們人生中最重要的時機。每多撿一枚金幣,便足夠他們少辛苦十年。
花閉月從袖子摸到紫金條,如暗器般散到人群內,嗤聲笑道:“你這前盟主也未免太摳門不是,寶庫內寶物無數,竟然如此剋扣你的手下,我都替你凰盟感到臉紅!”
前盟主看著她大把大把揮霍著金銀,面色越來越難看,額上冷汗涔涔。
她從未想到,花閉月的手段居然到了這種地步,她活了一百歲,從來沒有人這般戲弄於她,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尖叫一聲,從腰間抽出佩劍,向花閉月衝去。
就在此刻,林熙寒與玉流觴同時出手了。
兩人一左一右,行雲流水一般的身形,施展著一沾即逝的進攻,配合得無比默契,玉流觴射出如暴風驟雨的銀針,針針刺向她的死穴,攻擊得妖婦措手不及。但是她畢竟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高手,身形輕動如同一縷輕煙,身形變幻莫測。
林熙寒凝眉,抽出腰間軟劍,招數如鞭,如影隨形。
他的身影彷彿演繹著最絢麗的舞姿,每一招每一式都如夢似幻,將對手淹沒在那無比美麗的幻夢之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林熙寒攻過,玉流觴又襲來。
前盟主從未料到林熙寒與玉流觴實力如此了得,玉流觴銀針落地,瞬間又揮舞在空中,居然似是有人操縱一般,令她防不勝防,就如同撲火的飛蛾一般,是那樣的勢無反顧撲向了林熙寒,然而在落下的同時,她只覺得頭暈目眩,眼前彷彿幻影重重,白光閃閃……,銀蛇似的軟劍已經刺向她的胸膛,這一劍綿綿軟軟,自自然然,卻如吸血鬼般帶走她體內生機!
糟了!前盟主連忙穩住身形,感到血液從傷口流淌而出。
沒想到活了百年竟然會敗在兩個小輩的手裡!她回眸一瞧,看到林熙寒的面容彷彿與他師傅一般,不由想起那個曾一心一意待自己的男人!她落得這個下場難道真是自己錯了嗎?
忽然,“轟隆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再次傳來。
凰盟的主樓坍塌,然而這一刻並沒有關心這樁事情,大家依然爭先恐後地搶奪著花閉月拋下來的財帛。
前盟主驀然睜開眸子,心中閃過不好的念頭,冷冷地看了花閉月一眼,忽然運起全身的真氣,瘋狂向後山奔去。
林熙寒與玉流觴互相看了一眼道:“追不追?”
“去看看!”花閉月縱身躍下樹來,忽然晃了晃身子,被玉流觴扶住。
身後眾人依然搶奪著財物,並沒有人注意花閉月等人已經離去了。
“你怎樣了?“林熙寒發覺她神情有些不妥。
“方才與妖婦對抗了太久,大概心神耗費太多,有些支撐不住!“雖然方才的兇險已經成了過去,可是她的心裡總不能平靜,此刻,花家那裡也是讓她脫不開身來,但她只能更顧忌此處。
林熙寒擔憂的看了她一眼,見她不過神色有些疲倦,這才寬心!
“我揹你!“玉流觴體貼地說道。
“好!”花閉月點了點頭。
玉流觴立刻將她負在身後,發覺替身果然是比真人要輕許多的!
他們三人追在前盟主身後,發現她發瘋地衝進了寶庫前,甚至不顧傷口傷勢,鮮血流淌一地,花閉月唇邊不由冷笑,心中頓時明白原委,原來這老妖婦最放不下的還是這座寶庫。
三人站在外面,便看到一個渾身漆黑的身影來到此地,當眾人看向她的面容時,竟然也是一片漆黑,不由一驚,仔仔細細地辨了辨,方才認出她是白雅,原來是炸藥所致,而她剛剛進入寶庫內窺探了一番,發現寶物通通都不見了!心中如同翻江倒海般複雜,良久才平靜下來!殊不知眼前的花閉月便是始作俑者。
如今,她對凰盟沒有任何指望了!
她深深看了一眼林熙寒,柔聲道:“你們快些離開這裡!此地危險。”
林熙寒挑了挑眉,只見白雅從懷裡摸出火石,來到牆角邊緣,尋出一根火線,低低道:“寶庫是我最後要炸燬的地方,方才我看到那妖婦已經衝進去了!一時也不會出來了,就讓她葬身在此地!”
“既然如此,我們離開吧!”花閉月對凰盟並沒有任何興趣,只想回去快些應對京城的事情。
“好的,我們走!”玉流觴揹著她飛快向遠處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