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動,眼中閃過一道意義不明的光,扶額嘆道:“這隻母羊剛生產不久,羊羔身子太弱,剛剛死了,但羊乳還不錯!”
“屋子這麼小的地方,如何容下一隻山羊?”花閉月抽了口冷氣。
“一會兒,我去建一間羊圈,你現在去擠奶!”
“我……,不會擠奶!”花閉月頓時犯難,不知所措地搓了搓手,但瞧見林熙寒冰冷的眼神,立刻狡辯道:“萬一我擠奶時,它…它踢到我的肚子怎麼辦?”
林熙寒目光一沉,並未理會她的藉口,轉身拿起一個青瓷盆子,正正的放在山羊的腹下,伸出雙手輕按在山羊的乳上,一上一下,一拉一扯,熟練地擠著羊奶,奶水隨著他的手法一股一股被擠出,很快便接滿了一盆。
花閉月瞧著他精湛的手法,不由驚歎,臉上忽然露出歡喜之色,然而,想起他曾經與那麼多女子有染,便故意嘲弄他道:“你這手法不會是從女人身上試來的吧?”
聽聞此言,林熙寒正端起瓷盆,險些站立不穩。
他冷冷瞥了她一眼,默然不語,把羊奶重重放在桌前。
花閉月瞧著他的模樣,冷冷一笑,朱唇輕啟:“不是便不是,何必如此瞪我?”
林熙寒眯起眸子,半晌道:“你該去洗臉了!”
微微一怔,花閉月這才想起自己在廚房裡燻了半晌,忙對著鏡子一瞧,發現果然慘不忍睹,又氣又惱,拿著溼巾把臉擦拭乾淨!忽然聽聞身後傳來一聲輕蕪
花閉月怔了怔,忙轉過面容,不可置通道:“你……,你居然會笑?”
“誰說我不會笑!”此刻,林熙寒背對著她,正在整理著地上的獵物,卻不知笑容是何模樣。
然而,兩人之間的僵持氣氛卻在這一刻被打破!
忙碌一陣後,兩人坐在桌前,花閉月有些忐忑不安地拿起筷子,畢竟,她並不精通廚藝,但瞧見林熙寒正面無表情地食用著自己做的飯菜時,似乎並沒有挑剔,不由微微鬆了口氣!
當她夾了一口飯菜送入口中時,霎時面色一邊,立刻吐了出來,這真的不是一般得難吃!簡直令人難以下嚥!
味道微苦,甚至鹹中帶澀。
彼時,煙熏火燎,她咳嗽得肚子都疼,只想著如何從廚房逃出來,手忙腳亂放錯了調料,甚至顧不得品嚐就端到了桌上。
然而,看到林熙寒此刻的模樣,她終於知道什麼叫作優雅風姿,他始終沒有言語、沒有問話,但這樣的姿態、這樣的氣度,便是一種修養,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朝林熙寒笑笑,卻見對方面無表情地吞嚥下去,放下碗筷,甚至眼皮也不抬一下。
花閉月訕訕地站在一旁,很久都沒有這麼窘迫過。
一個女人若是不精通膳食,的確有些說不過去,她終於後悔自己沒有多學些廚藝。
半晌,林熙寒慢慢抬起眼道:“以後飯由我做”!
他起身,回頭道:“你把羊奶喝了!”
花閉月唯唯諾諾,如今也只有點頭稱是的份。
喝過羊奶之後,她眉目間一片哀愁,如霧如雨一般,看著碗筷卻懶懶的不想收拾,只想放鬆自己的身體,有種直接往後一躺的衝動。
林熙寒瞧出她的心思,起身收拾碗筷,淡淡道:“若是已經累了,就去歇著!”
此刻,花閉月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然而,花閉月與林熙寒住在一起,依然有很多不便,不論一個人如何的清心寡慾,都無法壓抑人類正常的生理需求……。
花閉月趴在窗前,外面冰天雪地沒有茅房,便是有了,她也難受,只因她怕冷。
咬了咬牙,她穿上大氅,戴著厚厚的帽子,走了出去。
白色的雪地下面不知藏有什麼,或許有獵人設下的陷阱,或許有獸夾,她始終小心翼翼地走著,然而,在雪地裡隱藏的荊棘還是不慎把她的裙子給勾破了。
花閉月沮喪地,蹣跚地走了回來,從乾坤鐲內尋出針線。
對著燭火,看了這裙子半晌,覺著破的委實有些悽慘,她倒不是尊貴到不願穿縫過的裙子,只是這裙子是毛料織成的,勾破一個口,周圍的料子也會一起跟著扯破,而裂口極不規則,然而這卻是她目前唯一的一伴厚實的,能擋風的裙子,接下來,她試著縫了起來,順著勾破的走勢,毛裙上面留下非常醜陋的縫補痕跡,橫七豎八,恰似一隻百足的蜈蚣。
瞧著這醜陋的模樣,花閉月不由抽了口氣,其實,她女紅並不差的。
“你怎不休息?“忽然,身後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