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與群臣唇槍舌劍,擅長各種辯論,無人能及,是個典型的一言堂,如此這般,不會要為難月牙兒吧?
他由不得不小心斟酌:‘爹爹…別說了!”
蕭丞相看也不看蕭琛,臉色陰沉下來,看向花閉月的眼神也漸漸冰冷:“我不過是想知道這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琛兒的女兒,誰讓你這做母親的也不知道,竟來責怪我!”
這是指責她水性楊花嗎?
她心頭頓時如針刺般,怒意上湧卻偏偏發作不得,若有所思的目光凝視在蕭丞相身上,略微上挑的眼角,綻出一道譏誚的冷笑來:她的確弄不清楚孩子是誰的,但是孩子畢竟是她生出來的!這位蕭丞相有了嫡孫便什麼也不顧了,似有過河拆橋之嫌。
花閉月微微側頭,看向一臉迷糊欣喜,又有些擔憂的蕭琛,眉頭一凝,將滿心冷戾都嚥了下去!
看在蕭琛的面子上,她不想與他辯駁。
她一時默然無語,斗室之中頓時靜逸下來,只有夕陽遂漸移落,一片片紅霞在牆上映照出紅燦燦的光點。
蕭丞相平日見識慣了對手的咄咄逼人,看著沉默不語的花閉月有些很不習慣,微含慍怒的瞥了她一眼,隨即沉聲道:“怎麼不說話了?”
與你說話不是自找沒趣麼?花閉月心中敢怒不敢言。
“爹,你這樣冷冰冰的,別嚇壞了孩子。”蕭琛連忙打圓場。
“你眼裡只有你老婆和孩子,哪裡有我這個爹?不孝子!”
蕭琛表面恭敬,口中言辭卻鋒利如月,很是無辜地道“我從來都沒有不認父親啊,是你頓不頓就要把我趕出家門。這次我看我的妻兒,也是父親非要跟來,我也沒有攔阻不是?”他一看到父親為難花閉月,心中就惱火。
他刻意在這裡加重了語氣:“你的兒子,你的兒媳,你的孫兒…你想認就認,不想認就不認,我也沒說你什麼啊!”
蕭丞相忍不住後退兩步,眼前只有金燦燦“家門不幸”四個大字。
他咬牙切齒道:“你竟然和我頂嘴?我養大你容易麼?”
花閉月見蕭琛向著自己,轉怒為笑,眼角一彎之下,風情無限。
屋中氣氛僵持,糯米似乎很不開心,忽然漲紅了臉,用力地大哭起來,蕭丞相頓時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