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的血腥之味,眾人看向卿鴻妖豔的容顏心中介是一陣戰慄。
她們只覺得身前的少女,就是那從地獄深處浮現出來的鬼魅,耳邊彷彿聽到來自地獄淒厲的哀嚎,一聲一聲的敲打著她們的神經。
柳如眉眼中流出恐懼的淚水,咿咿呀呀的叫著,看向眾人的目光滿是乞求。
“柳如眉,你的眼睛真好看,就跟寶石一樣,我最喜歡這些漂亮的東西。”卿鴻滿含笑意的說道。
波瀾不驚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柳如眉滿是恐懼的雙眼,猶如溫暖的春風一般溫和的語氣接著說道:“把你的眼睛送我,如何。”
雖是商量的問話,可話中的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卿鴻的笑臉比那兇猛的野獸還要讓人心寒,渾身散發的寒冷幾乎要把空氣凍結。
她如蔥般修長的玉指緩緩地靠近柳如眉的雙眸,平靜的看著她一臉驚恐的神情。
“住手”卿鴻身後傳來一聲暴怒的吼叫,沐延遲雙目圓瞪,看著眼前的場景,怒火中燒。
想著剛剛自己看到女兒時的慘狀,沐延遲就恨不得將卿鴻凌遲。
卿鴻嘴角揚起一抹嘲諷,如若她不是故意的不理會沐卿柔的小動作,她怎麼會跑得出去,你又怎麼會來。
自從卿鴻得知害死她母親的幕後兇手,有可能是皇室或者是皇室身後的火宗之時,便已經決定不再偽裝,她要讓真正的兇手注意到她,哪怕等待著她的是刀山火海,她也絕不退卻。
如墨的青絲無風自動,卿鴻轉過身子,看向沐延遲的雙眸深邃無比:“既然二叔開口了,那麼我便……。”
眼角撇過柳如眉滿是希望的目光,卿鴻呲笑了一聲,話還沒有說完,身子如游龍一般快速的奔向柳如眉,修長的玉手凌厲的朝著她的雙眸摳去。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耳畔便傳來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聲,一股刺目的腥紅如泉水般湧出。
鮮血染滿了卿鴻如玉的雙手,她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絕美的她本來應該是天上的仙子,此時卻猶如一個地獄的修羅。
卿鴻把玩著手中兩顆滿是血水的眼球,對著沐延遲戲謔的說道:“哦,對了,剛剛我說到哪了?嗯,我想想啊”卿鴻裝作沉思的模樣,滿臉的困惑。
“啊,我想起來了。”卿鴻滿臉興奮的叫道:“我剛剛要說的是……。”
戲謔的口吻變得冷酷無比,龐大的殺氣的鋪天蓋地的湧向沐延遲,幽暗的星眸陰森寒冷:“那麼我便讓她生、不、如、死。”
狂傲的氣勢彭湧而出,白裙上點點的腥紅宛如屹立在雪中孤傲的血梅。
玉手一擲,兩顆滿是鮮血的眼球猛地像沐延遲飛去,沐延遲瞳孔一縮連忙的後退了幾步。
卿鴻的倩影似浮光一般閃過,眾人眼前一花,好似看到無數的身影在空中游走一般。
咔嚓咔嚓咔嚓,一聲一聲的接連不斷,沒有人看清她是怎麼出手的,一霎那間,柳如眉的四肢骨頭盡碎,成了徹徹底底的廢人。
這不過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的事,沐延遲迴過神來的時候,卿鴻早已站回了原地,要不是看到柳如眉如同一潭爛泥的樣子,想必眾人都會以為是自己花了眼。
“你……。”沐延遲指著卿鴻的手不自覺的顫抖著,渾身上下被一股股寒意侵襲,舌頭就像被凍上了一般,愣是說不出一句話。
譏諷的笑意湧上卿鴻的美眸,邁著玉步,卿鴻緩緩地走向愣在原地的沐延遲。
“二叔,這樣的夫人不要也罷,她只會壞你的事而已。”卿鴻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沐延遲驚疑不定的看著身前的少女,眼睛閃爍著,她知道什麼,知道多少,沐延遲的心中不安的想著,看像卿鴻的目光越發的不善。
“我聽不明白你說的話。”沐延遲掩蓋著心中的不安,假裝鎮定的說道。
卿鴻如星辰明亮的雙眸卻帶笑意的看向沐延遲,緩緩地說道:“我是該叫你沐延遲,還是該叫你血殺幫的首領血衣呢?”
沐延遲心中大震,看向卿鴻的雙眼滿是驚懼:“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沒聽過什麼血衣。”
“既然二叔不知道,那我便說說如何?”卿鴻遂眼一瞥心神不定的沐延遲,不等他開口便說道:“血殺幫是五年前崛起的江湖幫派,明著是打家劫舍,暗地裡卻在打探著沐劍河的勢力,並且幾次與其交手。”
卿鴻的嘴角含笑,戲謔的看著他閃動的目光,接著說道:“血殺幫的首領血衣,武藝一般,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