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水南瘋癲的大笑著,他看向卿鴻的眸子充滿著刺骨的寒意,絕天的憤恨,差一點,只差一點他便能親自手刃火熙,而這一切都被眼前這個少女破壞了,這讓他怎麼不恨。
他的面容猙獰的好似午夜青面獠牙的夜叉,說話間,嘴角溢位的鮮血不住的順著他的下額滴落到地面,陰狠的像是要講卿鴻碎屍萬段的眸子閃動著瘋狂的炙熱,一抹詭譎的笑容浮現在他的臉上,艱難的舉起雙手,他指著在場的所有人,癲狂的大叫著。
“蠢貨,你以為它們會聽你的,你破壞了我的計劃,你也別想活著,你們都別想活著”
“哦”卿鴻嬌嫩的紅唇微微的開啟,輕哦了一聲之後,步蓮清逸的向著癱倒在地上的水南走去,腳步在他的身旁停下,卿鴻居高臨下的凝視著此時此刻已然陷入瘋狂的水南,緩緩地蹲下了身子。
紅唇湊到他的耳邊,如潺潺溪水般悅耳動聽的聲音,在水南的耳中卻是比那地獄之中的鎮魂中還要來的讓人心顫,讓人恐懼。
“不知道水南長老有沒有試過渾身的骨骼都被人卸下,又裝上,在卸下的感覺呢”
“我覺得那感受一定很美妙,水南長老,你是不是很想試一試”
一番話,說的水南的臉色變得如白紙一般的毫無血色,他的唇瓣顫抖著,眼中的瘋狂被巨大的恐懼所代替,光是想想,他便能夠知道,那該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水南很想不顧臉面的開口求饒,可是當他的眸子與那雙冷酷嗜血到沒有一絲人性的眸子相對望時,他便知道,今日無論自己說些什麼,都不發逃脫,既然這樣,他,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眼眸閃過一絲絕然,他惡狠狠地對著卿鴻,大聲的罵道:“你個賤人,你以為我水南怕你不成,今日我不能親自手刃火熙這個殺妹兇手,來日即便是我做了厲鬼,也決然的不會放過你們”
水南說完,當即便要咬舌自盡,卻在這時,一隻纖細無骨的玉手死死地掐住水南的下額,讓他的牙齒無法閉合。
卿鴻在聽到他那滿含狠辣的話語之時,便知道他會如此,早早便提防著,只是卿鴻沒有想到,他之所以這麼痛恨火熙,竟然是以為是他殺了那個不可一世的水綿。
早在卿鴻殺了水綿之後,便動用傾城閣去查了有關於她所有的一切,早知道她有一個哥哥,所以卿鴻在初次見到水南的時候,才會如此的厭惡。
如今卿鴻真想看看,當他知道真相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副表情,這般的想著,卿鴻的嘴角不由得揚起了一抹輕笑,她現在的惡趣味難道是受了那臉皮比城牆還厚的火凌風影響的?
頭上傳來一聲輕笑,水南滿眼猙獰的抬頭望去,便見卿鴻一張俏臉之上掛滿了諷刺的笑容,紅唇妖豔如魅,可說出來的話卻刺骨如刀:“想自殺,那也要問我同不同意”
說罷,玉手狠狠地向下一折,咔嚓,清脆的骨骼折斷聲帶著一絲讓人嘴角發酸的聲音,迴盪在靜默的惡魔谷中。
“既然我已經拆了你的一根骨頭,那麼我便好人做到底,將你全身的骨骼都拆下吧”卿鴻冷漠清淡的好像在商量晚飯吃什麼一般的語氣,讓眾人只覺得心中寒涼萬分,身軀像是在無盡的寒譚之中,而靈魂卻像被囚禁在荒無人煙冰山之巔。
看著水南因為驚恐而睜大的眼眸,因為不能說話而憋紅的面容,卿鴻淡淡的一笑,將還沒有說完的話,盡數脫出:“人的身體之中一共有二百零六根骨頭,除去頭骨與尾骨,便還剩二百零四根,為了不讓你吃虧,我決定沒卸下你一百根骨頭,便對你說一個秘密,你也不必擔心,就算是脊椎骨被拆,要是能在十分鐘之內接好,對於他以後的行動也是沒有什麼大礙的”
卿鴻雲淡風輕的說著,手下卻絲毫不加停留的卸著水南的骨骼,咔嚓咔嚓的聲音不斷的響起,讓眾人一陣頭皮發麻,比起剛剛那兇殘的紅狼群,此時的卿鴻卻讓他們更加的心顫不已。
“一百根”隨著最後一聲咔嚓聲結束,卿鴻一直揚著淺笑的俏臉微微的泛著一抹銀光,她剛剛說過,每拆一百根就對他說一個秘密,此時暫停便是履行自己剛剛說過的話。
凝視著水南滿臉冷汗,煞白憔悴,隱忍著無盡痛苦的臉,卿鴻將唇湊到他的耳邊,滿是戲謔的輕聲說道:“你是不是很疑惑,為什麼我只是高階武尊,卻頂得住四面楚歌的圍殺,而且還讓你受了如此嚴重的內傷?”
沒等水南有任何的表示,卿鴻便接著說道:“那是因為,我不是高階武尊,而是…。初級武聖”
卿鴻雖然這話是說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