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透時空的界限般,閃爍著蒼茫浩瀚的光芒。
幾名宗派的長老聚在一起,商量著前往凌雲窟的事宜,除了火熙之外,其餘的長老心中都對水南長老的缺席猜疑萬份。
“火熙長老,你可曾見過水南長老”木宗的長老穆洋撫摸著人中處那兩撇出花白的小鬍鬚,溫潤的眼眸掃了掃四周,在沒看到水南之時,面容上帶著一絲疑問。
“未曾”火熙俊臉威嚴的臉龐一如既往的沒有表情,他的眸子只是淡淡的一掃在場的眾人,簡短意賅的回答道。
金鱗長老神色一暗,臉上帶著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嘆息:“那可就奇怪了”
雖然是這麼說,可是他們這些人都知道,如今還沒有達到這裡會是什麼原因,心中對於水南的離去唏噓不已,唯獨土宗的那個壯碩看似憨厚的男子,此時的他眼底卻閃爍著詭譎的光芒。
卿鴻收回遠望的目光,如碧波流水般清澈,卻又如寒譚黑洞般深邃的眸子不著痕跡的掃了火熙等人一眼,將此時眾人的表情盡數的收入眼底,如桃花般嬌豔柔媚的臉上,勾起冷酷刺骨的笑意。
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穆洋長老的臉上泛著幽暗惋惜的神情:“也罷,我看還是不要再等了,在這種地方多呆一秒危險便會大上一份,趁著此時的朝陽,定能一舉突破卿玄龜的寒冰水罩”
卿鴻看到他們此時的模樣,呲笑了一聲,淬冰的美眸中流轉的都是不屑的神情,雖然在場的幾個長老各個對於水南的遭遇表現都很失落與惋惜,其實他們卻都巴不得對方早死,雖然他們現在是盟友,可是到了凌雲窟中卻是刀劍相會,拼死拼活的對手,現在少一個便對以後少一分的威脅,他們又何樂不為。
不過面對這麼多人,他們也不好表現出心中所想,一個個虛偽的很,不過卿鴻雖然對他們的做法不屑一顧,不過她不得不承認,戲演得好,有的時候,卻會是一個打的人措手不及的利器。
“好”火熙沉默的點了點頭,從始至終無論他們說了什麼,面容上一直保持著雲淡風輕的態勢,讓人看不透,猜不著,只覺得他是一個從畫中走出來不真切的人,沒有七情六慾,任何事都不能引起他情緒的變化。
一攏暗紅雲袖,火熙迎著朝陽,因為炙熱的陽光而不得不微眯起來的銳眸,細細的打量著還剩下的眾人,負手而立,雖是靜默不語,可身上歲散發出來的威勢,卻讓在場的眾人心中一驚,連忙站立身子,恭敬的凝視著火熙的身形,低頭順目。
稍微的清了清嗓子,火熙漆黑深邃的銳眸如刀子一般,帶著凌厲的寒風與戾氣,狠狠地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這才說道:“我很遺憾,不管還有沒有人存活下來,現在,也必須前往此次的目的地凌雲窟,你們在最後的調息片刻,半柱香之後,出發”
“是”整齊洪亮的聲音響起之後,便是一陣靜默,卿鴻攏著衣角,端坐在小溪的旁邊,眼眸撇過在場的眾人,心中一嘆,之前還是數百人的隊伍,如今這一觀,也就還不過一百來人而已,竟有半數之多的人在還沒達到目的地之前便慘死在這裡,不知道是這惡魔谷太過的駭人,還是有的人將這惡魔谷變得恐怖。
收斂心思,卿鴻微垂的眼眸凝視著平靜的水面,伸出如玉的手指攪起點點的漣漪,一圈一圈的擴散開來,嘴角揚起詭譎的冷笑。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浩浩蕩蕩的大隊伍越過不算太寬卻深不見底的溪水,每個人的身上都運轉著盈盈的武氣,預防突來的侵襲。
溪水對岸,一片蘆葦地之後,眾人進入了真正惡魔谷王者之獸的領地,放眼望去,四周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林,卿鴻的玉手不慎被樹葉劃過,一條清晰可見的血痕即刻浮現在她白嫩如玉的手被,妖豔的猩紅像是盛開在白雪之中的嬌花,妖嬈刺骨。
卿鴻用手拂過傷口,摸幹手背上滲出的血液,黛眉輕瞥,一抹深藍色的武氣(還沒露出真正實力,所以是深藍)縈繞在芊芊玉手之上,阻隔了肌膚與樹林中任何事物的接觸。
飄戎睿智的眸子掃視著在場的眾人,眼眸在觸及到卿鴻的身後,一抹幽暗的光芒一閃而過。
卿鴻的身子一頓,隨即嘴角流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轉過頭,順著剛剛那抹散發著陰沉審視的目光望去,絕美的俏臉之上,氤氳著讓人看心中發寒的燦爛笑容。
飄戎接觸到這目光,身子微微的一僵,僅僅是一個眼神,便讓他有一種置身於寒冰之中,爺爺受著錐心之痛的冰冷刺骨的感受,厲眉皺起,眼眸不再關注卿鴻,而是轉向了旁處。
“卿鴻,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