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鴻扣住秦天傲的守手腕,余光中瞥到向著她奔來的幾人,一道精光從眸中湧起,閒暇的左手猛地向後一揮,一道不可逾越的武氣組成的圍牆便將他們阻隔在外,縱使他們如何用力也無法打破。
卿鴻身上的武氣順著她的玉手,緩緩地流入秦天傲的手腕之中,片刻,她放開秦天傲的手腕,臉上掛滿了冷若徹骨的寒霜。
她的眸子露出的寒意藏身處在氣牆之外的幾人膽戰心驚,剛要催動著武氣向著氣牆攻去,一個眨眼間,那集聚著武氣的圍牆便無聲無息的消失在空氣之中,好像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卿鴻轉過身,神情幽暗,全身上下散發著刺骨的殺意,她那雙漆黑到讓人淪陷的眸子泛著滔天的怒火,對著一干暗衛大聲的責問道:“你們就是這樣保護他的安危的嗎?他的身上被下了劇毒,你們竟然一點都不知曉”
卿鴻說著,揮手間一抹武氣從她的玉手中流出,縈繞在整個御書房之中,阻絕著屋內所有的言語,形成了一個不可窺探的密室。
“卿鴻公主,你說皇上中毒了?這是真的嗎?”最先開口的不是被卿鴻質問的暗衛也不是秦天傲,而是李德全,不過想想也是,最能夠接近秦天傲身邊最不被他防備的人,便只有李德全了,他此時此刻緊張也是應該的,畢竟他的嫌疑最大。
“是,而且是慢性毒藥,初始的時候不過是頭昏眼花,最後便會昏迷不醒直到死亡”卿鴻緩緩的道出中了這等劇毒之後的反應,僅僅是說了前面一點,便讓在場的眾人臉色大變。
“皇上,不是老奴”李德全不顧其他,先是跪倒在了秦天傲的身旁,他知道自己的嫌疑最大,索性先一步求饒,以表自己的忠心,也比被別人指出在求饒來得好。
“這…。”秦天傲聽到自己中毒也是臉色一白,雖然他也有些懷疑身邊的李德全,不過他跟在自己的身邊這麼多年,如果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都看不出來的話,那麼自己這個皇帝當的也夠糊塗的了。
“公公,只好委屈你了”卿鴻的眸子掃了一眼李德全,她雖然聽到了那些人在密林之中的謀劃,也知道了文府的底細,可是她卻不能肯定這兩方人是同一個勢力,要想找出最後的黑手,這李德全暫時便不能留在秦天傲的身邊。
李德全聽到卿鴻的這話,抬眸停駛著少女幽暗卻滿是光澤的眸子,心中一怔,瞬時間便明白了此話的含義,越是明白他便越發的心驚,這個看似一切都不放在眼中的少女,卻是真的對皇上上了心,只要是能洗刷自己的嫌疑,能幫皇上找到幕後的真兇,即便是讓他上刀山,下油鍋,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公主嚴重了,只有能幫皇上脫離險境,讓老奴做什麼我都在所不惜”李德全垂下頭,恭敬的說道。
卿鴻點了點頭,轉身凝視著秦天傲身旁的暗衛,沉聲道:“過幾日我便會派些人來跟你們一起保護皇上的安危,這幾天你們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給我好好的觀察,誰對皇上是真心誰是暗藏禍心”
“是”不知道為何,也許是因為她剛剛表現出來的實力,或者是她這身上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又或者是她對皇上的關心,讓他們這些一直以來只服從秦天傲命令的暗衛對她唯命是從。
卿鴻輕輕的恩了一聲,隨後轉過身,對著秦天傲說道:“你不必擔心,一切有我,你身上的毒我會想辦法,這段時間不要讓任何人產生疑心,你便好好的看著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浮出水面,還有小心文家”
卿鴻說完,一個縱身便消失在了御書房中,秦天傲看到卿鴻已經離去,一揮手便讓暗衛繼續的隱藏在暗處,剛剛那個一心聽從卿鴻的男子,此時卻是一身霸氣的站立在桌案之前,面色陰沉,渾身散發的戾氣讓在場的眾人心驚。
文家文家,秦天傲低聲的呢喃著,隨即走到龍椅旁,一把抓過手邊的茶盞,狠狠地向著地上砸去,並伴隨著一聲怒吼:“好你了李德全,反了反了,來人啊”
隨著秦天傲的大吼,一直守在殿門之外的侍衛應聲而入,便看在跪倒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李公公和一臉怒氣的皇上,他們連忙的跪倒在地,恭敬的低下頭大聲的說道:“皇上息怒”
“息怒息怒,你們除了這個還會說什麼,給我將李德全壓下去,關在天牢之中,等會朕的發落”秦天傲一臉的怒容,那鋪天蓋地的威壓讓在場的眾人覺得猶如一座大山壓在胸膛一般,沉重的喘不過氣來。
“是”眾位侍衛不敢在多說些什麼,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只要遵照主子的話去做,便不會出錯,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他們還是隻曉得。最新最快文字版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