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著面前的男子,那一副囂張的模樣,只看得對面的男子冷笑連連,氣憤不已。
“好,好一個不過如此”男子怒極反笑,渾身散發的武氣更加的濃郁洶湧,他大笑一聲,陰沉的面容之上露出猙獰的目光:“那麼我便讓你看看,初級武宗與高階武尊之間的差距”說罷,他右手微揚,向著左手覆蓋而來,雙手飛快的在胸前結著複雜非凡,讓人看著眼花繚亂的印記,氣勢在不斷的上升,隨著他的動作,一簇簇洶湧澎湃的寒風席捲在他的身側,迷亂了眾人的眼眸。
卿鴻眯著星眸,將自身的武氣更是縈繞到了全身的每一個角落,她微微的皺著眉,凝視著眼前的男子,不得不承認,比起之前的那些對手,這個男子是讓她產生最大威脅的對手,當然這威脅的前提是她還保持著高階武尊的境界,要是讓她武力大開,那即便是火熙在她的手上,估計也討不得半點的好處,在場的眾人裡,也就是火凌風那個她不知道其等級的變態,才能壓制的了她。
深藍色的武氣同樣洶湧的環繞著,站臺之上,一藍一紫的武氣分庭抗衡,可是奇怪的是,即便是那深藍色的武氣與淡紫色的武氣差了一個等級,可卻是勢均力敵不分高下,這讓的一副景象讓眾人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不由得想,要是那風姿卓越的少女到了初級武宗,是不是這場比賽便會沒有了任何的懸念……
男子看著對面依舊一臉狂妄的少女,感受著對方武氣的濃郁與強大,陰沉的眸子狠狠地一縮,心中悄悄的名起了警鐘,對於少女的厲害又是更深刻了一分,畢竟那初級武宗與高階武尊之間的鴻溝是巨大的,而他面前的少女武氣濃度竟然會與他相等,那麼這一場他一開始認為很快便能分出勝負的比試,便徹底的淪為了一場消耗戰,他二人誰能獲勝,最終要看的便是自身武氣的持久與恢復了。
男子雖然在想著這些,可是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停,既然他一早便結了印記,就沒有半途收手的道理,他這一招雖然會耗盡四分之一的武氣,可他就不相信,那個少女能接的下來,即便是接下來了,她耗費的武氣也一定會多於自己,怎麼想都是他站上分,那麼這一招便勢在必行。
卿鴻看向男子的眼眸泛著深邃幽光,她的目光一直注視著他手中凝結的印記,那錯綜複雜的手勢在她的眼中就像是簡化了一半,一招一式,一套一路都看得清清楚楚,卿鴻有些錯愕的揚了揚眉,她倒是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竟然有了如此的天賦,難道她天生就是一個天才不成,卿鴻淡笑的歪歪著,這普天之下想必也只有她,在這般緊張的比試之中,還能這般輕鬆的想著一些有的沒有的事情。
其實卿鴻有所不知的是,在這五行大陸之中,要想要晉升到武神的境界,必要的有的便是悟性,打破世間的規律,看透宇宙的軌跡,哪怕只是參透了一點,那麼只要自身的武氣觸及到了武神的境界,那麼自然而然的便能到達初級武神之境,可是要是悟性不夠,那麼即便是武氣到了,也無法晉升。
而卿鴻現在,她之所以能看透男子武技流動的招式,便是參透了武技之秘,也算是打破規則的一種,早在她進入初級武聖之時,其實便早已顯示了這樣的才能,只是她一直沒有注意到罷了,僅僅是現在的修為便能參透奧秘,這要是讓那些老不死的知道,還不得氣的捶胸頓足,仰天疾呼著老天的不公。
當然這一切卿鴻都不知曉,此時此刻,在戰場之上,男子結印結的認真,卿鴻學的倒也是專心,其實男子的這個武技跟卿鴻之前使得那招長劍月空有一樣的缺點,那便是等待的時間太長,卿鴻要是現在給他來一擊,他未必會躲得過去,不過此時的卿鴻正在勤勤懇懇偷學著招數,哪裡會主動的打斷他,她還巴不得這男子多用幾次呢。
戰臺之上流露著一抹詭異的氣氛,在觀眾席上的眾人看的也是不明所以,他們有些詫異的凝視著臺上站立不動的二人,看著分庭相抗的武氣,腦海中介是疑惑不解的湧起了絕大的問號,難道?他們就想這麼站立著,比試武氣不成?
他們剛想到這,那一直站立不動的人兒動了,只見那男子的手掌之中,一個巨大不比的利劍之型湧起,那劍長有八丈,寬有三尺,那劍之端潤含著洶湧澎湃的武氣,就好像是一隻仰天長嘯的猛獸一般,蟄伏著,嘶吼著,伺機的等待著最佳的狩獵之時。
卿鴻揚起頭,看著屹立在天地之間的巨大寶劍,感受著巨劍之中蘊含著的強大的武氣,卿鴻那一直不太認真的眼眸此時此刻才泛起了一絲的凝重之意,滔天之劍,毀天滅地,卿鴻的腦海中不知怎的,便浮現出了這讓人的心情沉重的八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