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們沒有骨氣,不是他們不渴望存活,只是,動彈不了的身體,麻痺的神經,讓他們覺得自己就是砧板上等待著被肢解的動物,只有眼睜睜的接受自己註定了的命運。
整整一個小時,這場單方面的屠殺才落下了帷幕,看著地上堆積成山的石梯,兇狠壯碩的血鷹揮動著利爪,牢牢的抓住屍體,興奮而有序的做著最後清理的動作,腐屍粉雖然能夠將這些屍體解決,不過空氣中卻會留下濃郁到化不開的腥臭,而且用的量也大得多,如果由血鷹解決,倒是能夠一舉多得,及解決了屍體的問題,又讓血鷹群可以包餐一頓,最後便是剩下了腐屍粉的一大筆開支,相當的划算。
五行樓外,一切都恢復了原貌,如果不看被鮮血染成猩紅的土地,這裡便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樓外,依舊由身穿五宗服飾的弟子守護著,當然,這些人卻不再是原來的那一眾。
卿鴻與紫月執手而立,清冷的眸子看著面前的殺戮,情緒沒有任何的波動,就像是在看一群人踩殺螞蟻一般,盡是冷酷與嗜血,而她身邊的紫月也是同樣,兩個人凌厲的氣勢如鋒如芒,絲毫不將屠盡千人放在眼中。
清風怯弱的就像是一個嬰兒,不敢肆意的掛過二人的身側,只能帶起空中殘存的血熱,微微的將它吹散,銀絲飄逸在空中,而那銀絲的主人,就像是誤落凡塵的謫仙,清冷優雅,而她乾淨的氣質卻在輕笑間,露出一抹嗜血的猙獰。
五行樓中的會議廳中,火陽等人微微的皺著眉頭,安靜的氣氛讓空氣都變得壓抑,在眾人說出了自己宗門之中的困境之後,誰,也不曾在說些什麼,所有的答案呼之欲出,卻又讓他們不敢相信。
這世上沒有一個勢力能同時與五宗作對,可是偏偏他們卻遇到了,而且還讓他們無能為力,既然一個勢力無法辦到,那麼兩個,三個呢,他們回想著在這十五年中出現的一切不再掌控中的勢力,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
其實對於一些小勢力他們還不曾擔憂,可是有三個,有三個讓他們不能忽視的存在,那就是隱門,流芳坊與傾城閣。
隱門不用說,是一個他們傾盡五宗之力也無法剷除的龐然大物,而那流芳坊是十五年前崛起的商戶,雖然身後的勢力不詳,實力不知,卻掌握著五行大陸上最大的財富,而傾城閣在四年前橫空出世,閣主不詳,身份未知,可這幾年的發展卻是迅猛的過了頭,手下更是能人輩出,可想而知,如果這些勢力與婉氏一族的人勾結在一起,那麼他們五宗怕是沒有翻身之日了。
“嘭”火陽想到這,狠狠地一拍桌子,心中陰鬱的情緒就像是一張網,死死的將他群困在其中,何止是他,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覺得自己好像是深陷在沼澤中,越是掙扎便越是淪陷,直到,死亡。
“不行,我們不能再這樣被動下去,我們要想個辦法,想個辦法才是。”火陽自語著,眼眸中已經喪失了原本的平靜,取而代之的是焦躁與瘋狂。
金池與剩下的四人對視了一眼,除了苦澀,更多的卻是無可奈何,誰讓他們直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的敵人藏在哪裡,到底是誰,這樣被動不清的局勢,讓他們就是想做些什麼,也是有心無力。
“火兄,不知你可有良策”此時,他們倒是放下了身份與客氣,心中只是想著,讓是能有結局的辦法,就是低頭下問,也是無妨的。
“我想,每個宗派都應該有自己的情報網,土宗與木宗先拋開不談,咱們三宗旗下的三大國家中的太子,諸王,皇帝每一個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情報網,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也該是為咱們出力的時候了。”火陽沉默了片刻,再抬起頭時,眼眸中卻是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火兄的意思我們懂,可是咱們都不能為力的事情,他們能查出什麼”水淼染放下手中一直緊握的茶盞,聽到火陽的話,劍眉微微的一挑,抬起眼眸,微不可知的掃了他一眼,這才緩緩地問道。
不可否認,火陽的辦法卻是不錯,想必在來之前,他也如此的吩咐了下去,由簡入繁,積少成多,青樓、賭場、黑市,這些魚龍混雜的地方訊息自是很多,他們宗派不屑接管這些地方,可是各國中明面上暗地裡,官員大臣,王侯將相,甚至是皇親國戚,皇子乃至皇上,哪一個不與這些有所關聯,所有的訊息這裡最真,這裡流傳的最快也是最多,他們查不到的事情,這裡沒準會露出一二。
“水兄,這話可不能這麼說”火陽說完心中的想法,悶在胸口的大氣緩緩地一舒,端起手旁的茶盞,他抿了一小口,這才接著說道:“有的時候,看似很小,很微不足道的人或事,沒準都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