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個巨大的粉色仙鶴,這仙鶴在桃花的凝聚下,變得栩栩如生,自若要上九天。
只聽她聲音美妙如歌,低沉卻不失活力,兩指並作劍,畫出了一個個的八卦陰陽大陣,而後已劍來接應,形成術法,劍語唱道:“碧落蕭疏春色間,千縷狂風透玉京,花迎白鶴歌仙曲,萬對綵鸞朝雲天。”
音落,不知多少仙鶴在花瓣的凝聚下形成,每一隻都大如人形,粉白色的羽毛也讓人為之讚歎其美,但若這絕技僅僅是如此,也不配做她賴以決定勝負的法術了。那仙鶴剛剛就位,便有無數鸞鳳於天際間飛來,每一隻都是五彩斑斕,展翅便有三四丈寬,尾長更有十丈之長。這綵鳳鳴叫,仙鶴當歌,天地頓時一派祥和氣氛,這也不知道是哪個門派的絕技,竟可鋪天蓋地的將天空遮蔽得黑壓壓一團,氣勢之狂烈,乃飛辰之僅見。
見這清玄之巔成了萬鳥齊鳴的情形,場外人都是轟動起來,相對這場景,站在空中蓄勢未完的飛辰卻顯得單薄無比了,他們遠遠的便只見天空中飛辰凝聚起一道道黑色的光芒,這光芒在他劍身上凝聚,形成一條條的黑線,只是這黑線稍微純粹和可怖罷了。
“師姐,雲師兄會不會要輸了?那女子招出這麼多的鸞鳳和仙鶴,看那遇物便爆的桃花,文芷看來……即便是掌峰真人要抵禦,怕也是要動真氣呀。”賽場邊,許文芷和幸雙雪兩人臉上蒙著布,站在大陣外,原本由平靜轉為激烈的對決讓兩人都是粉拳緊握,但看這陣勢不妙,飛辰怕也是難以獲勝。
“哼,你莫要說上爹爹,你懂什麼,飛辰不會輸的。”幸雙雪愛屋及烏的斷然否定對方的話,且還不想提起自己父親,她這次逃了出來,知道回去肯定要被責罰,所以才矇頭蓋臉裝成一些外派的弟子,本也是不打算回去這麼快的。而對她而言,飛辰無數次面對強敵都能輕易取勝,即便對手是晉級飛仙的駱雪心,她仍然是信心滿滿。
場外當然不止他們兩個如此談論這遮天蔽地的不知名法術,連清玄門聚攏在一起的長老團和幾個掌峰真人也是交頭接耳起來。
“真想不到呀,只百餘年的時間,世間變化竟然便是這般的大,出了這等出類拔萃的人物,莫要說這李……雲飛辰,光是這聖劍門駱雪心,咱們清玄門當代中也無人能勝之。”左丘龍看向不溫不喜的李凡真,神色間一股頹然,這數萬只鸞鳳一出,便已經將整個清玄門年青一代的實力不知拉開了幾倍,其中的無奈,怎的不讓他心中覺得悲哀。
他背後也有無數的長老嘆息聲無數,回憶起來,確實是難以接受如今被外派佔了年青一代清玄下轄第一的名號。
“是也,自那茹清師妹之後,這乃是唯一讓我覺得震撼的一次,恍如回到百年前的清玄之巔一戰,百年前有李飛辰和茹清決戰清玄之巔,那時候,嗯,我記得那兩人從清玄聖境修煉出來後,便是打得天昏地暗,難分難解,竟將清玄之巔都打去了一個角,當真是嚇壞了我這把老骨頭,卻也且成就一番因緣。
而後一屆,又有司明香師妹和幸君華師弟兩人步了他們後塵,我記得那時候便是選出他們當掌峰真人的時候,唉,他們何等年輕?修為卻已是強橫,回想從前,我們清玄門何曾缺少過驚才絕豔的人物?可如今呢?才過得百年,世間便成了如此的境地,當是讓人惆悵不已,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掌教師哥也莫要怪師弟我多嘴,具是實話實說。”權中寶也是搖頭晃腦,一大堆的話說了出來,矛頭已經若隱若現。
李劍雲知道是說他,眼神閃過一抹的難受,但轉瞬便恢復了往常,但自己實力不濟在先,又能說什麼,雲飛辰雖然養丹修為,卻是飛仙修為,即便是自己哥哥再生重修,那也是太過快速,快得離譜,他這麼努力,卻還只道溫養階段,奈何?而駱雪心更是厲害,年紀或與自己彷彿,卻已是白日飛昇,晉級了號稱半仙的飛仙之列,這等挫敗感,如何不讓他難過?
他本無心去糾結這些修為問題,但不代表別人不去影響他,他是整個清玄門唯一的驕傲,生年不滿三十,卻靠著穩紮穩打成就了年輕一代清玄第一的名號,又是李凡真百年後的唯一子嗣,按照道理上說,他便應該是要繼承清玄掌教之位的,可如今的實力又是如何有這個資格?
最後他想的,是他遇到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李飛辰,他們兩人長得如此的相像,年齡如此的相仿,他便有了要讓位給自己哥哥、然後自己逍遙宇內的想法,他心在道,只想得道成仙,成就不老不死,所以這掌門之位他是泰然對待,絲毫不窺視,也不去爭奪,可眼前的壓力又是如何?他看向坐在李凡真身邊的那個女子,看向神情不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