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她虛脫地整個人趴在床上,氣憤地捶打著枕頭。
“夏御天,我恨死你,憑什麼啊,你有什麼權利掌控我的生死,叫我做什麼就做什麼嗎,我偏不!”謝依依顫著唇幾乎都要說不出來話,手裡抓著的枕頭也越來越緊。
可是,儘管她表現得不屈服,她的腦中卻有兩個聲音在不斷地閃動著,一個聲音泠冷不屑的肆意嘲諷著她:“謝依依,怎麼?難道你要放棄掉嗎?現在可有一個機會等著你呢,只要去找夏御天,誠心和他道歉,這樣,你就不必辛苦地去賺錢,還能和他提出你的請求,何樂不為啊!”
而另一聲音卻堅定地提醒著她:“謝依依,別回去,他就是存心地利用權勢打壓你,讓你屈服於他,你怎麼能向惡勢力低頭呢,要守護你珍貴的東西就必須要靠自己去守護!”
“不,你沒有別的選擇了,除了他還有誰能解救他們,難道夏御天再也沒有人可以幫你,你明白嗎!”
“不準去!去了你就再也回不去了,你將會失去自由,失去自我,你願意嗎……”
“不……別說了……別說了……。”謝依依捂著耳朵,努力的想要搖散腦中那些會令她瘋狂的爭吵聲,瞬間身體裡的某一個部位似乎也被這爭吵聲撕扯破般,鮮血直流,她的面色蒼白的毫無血色,恐懼得顫著身體,為什麼她就非得要承受這些非人的折磨,為什麼……
她困難地從床上爬起,抱著枕頭,撐起自己支離破碎的心,緩緩地走到窗前坐下,將頭靠在枕頭上,目光惆悵的望著窗外的一片漆黑,隱隱的有某種陰鷙將她籠罩,她緩緩的勾起一抹冷笑,她真的應該去找他嗎?是不是隻要她低頭,那,大家都能得到解救了!可是,為什麼她就是做不到呢……
謝依依苦笑著,眼淚在眼眶凝聚成滴,然後依附在睫毛上,直到羽睫無法承受它的重量,破碎的滾出眼眶,在她的臉上劃下一條淚痕……
剛到下午時分,謝依依便開著音樂,揮灑著汗水在家裡練著晚上要跳的舞蹈,突然家裡的座機響起,她關掉音樂,看了看來電顯示,原來是林以珊,擦了擦汗水,她接起了電話。“喂,以珊,什麼事啊?”
“親愛的,找你可真不容易啊,還非的這個時間段打你家電話才能找到你,真是累死人了。”林以珊不住地埋怨起來,想找她可真是太難了。
“真不好意思啊,以珊,我也不希望自己手機丟了,可是這幾天暫時沒錢去買新手機,等我兼職的錢一發,我就立馬去買。”她抱歉地對林以珊說著,以前她從不和林以珊說謊的,可是現在老是欺騙她,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很羞恥。
“哎,你也是太倒黴了,剛丟一個,沒過一個月又丟一個,看來,我得去帶你去拜拜神,轉轉運,然後再給你求個平安符才行。”林以珊已經服了她了,怎麼會變得這麼不小心的,她都從來沒這麼粗心大意過。
“呵呵,謝謝以珊,對了,找我什麼事啊?”謝依依可不想再和她繼續這些話題下去,否則沒完沒了起來她可就要露餡了。
“依依,你太走運了!”她高興地叫喊著,“有好訊息要告訴你,我找到了一個很有名的律師哦!”林以珊興奮地大叫著。
“真的嗎!太好了!那他的資質水平高不高啊,有沒有把握能幫人打贏官司?”謝依依也興奮地跟著叫喊起來。
“那當然了,他可是有名的律師,在他手上的官司還沒有輸過的呢。”林以珊拍著胸脯保證著,她可是幫她跑斷了腿,遭了好多人的白眼才找到了這位名律師的。
“太好了,以珊,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的謝意才好,大家都會感激你的!”謝依依感覺心裡的一塊石頭似乎落地了般,整個人都雀躍了起來。
“那是當然了,我一定會幫他們的,”林以珊能感覺謝依依開心的模樣,也樂呵呵地興奮著,不過,她可沒忘記正事,趕忙提醒道,“對了,我約了律師三點半在索菲餐廳見面,你快過來吧,趕緊和他談談。”
“好。”謝依依掛了電話,趕忙準備了一下,火速地趕到了餐廳。
剛進門,謝依依便看見一個斯文如古人一般男人,他狹長的鳳目,斜飛入鬢的細眉,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副山水畫般淡定從容的人。
這樣律師真的會替她打贏官司嗎?薛以珊心情有些忐忑不安,怎麼感覺他不像個能言善辯的人。
林以珊見她到了,趕忙揮手示意謝依依過來。
謝依依微笑地走過去,朝他們點點頭。
林以珊禮貌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