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謙翻眼,揉了揉耳朵,說:“事實嘛,他們把你養起來,就是為了鉗制九霄元靈。以你仙君的修為,別說他們,就連我們也不想你外出走動。”
獬豸聳了聳腦袋,鬱悶地掃視地面,如同小孩般透露無辜情緒。
楚袁嘆息,道:“你就在這裡好好住一些時日,等什麼時候我們人多勢大了,你再出去外面玩吧。”
“很懷念當年跟著老大一起闖蕩江湖的日子,嗚嗚”
忽然!
獬豸神態一緊,低聲咒罵:“爺不高興,嘆息一下也不行嗎?什麼神獸尊嚴,我在其他人面前不夠威嚴嗎?你吼什麼吼,揍你丫的。”
它自言自語起來。
楚袁詫異,跟符謙對視一眼。
獬豸抬頭對楚袁道:“那廝想跟老大聊天,老大要小心它啊。”
說完,獬豸雙眼朦朧,身體搖搖晃晃。而頭上獨角則閃爍電弧,誘發沛然氣息。
吼!
威嚴的咆哮,夾帶這不甘和憤怒。
“人族,挪開你的手,再敢碰我的獨角就將你抹殺。”
楚袁後退一步,看著神態變化得極端的獬豸,呼氣道:“我們又見面了,這次不會說我有罪吧。”
“你的罪罄竹難書,是惑亂天地的根源。但偏偏暗合大世意願,我亦無可奈何。”
符謙開口道:“先別討論誰有罪,就說說現在的時局,同時,我們也想問一些事,嗯,關於九霄元靈的事。”
“該說的,我自然會說。不該說的你們自己去探索。”
“靠,你很囂張嘛!”
“爬蟲,你再說,再說我就先滅了你。鱉屎的,本尊也被楚袁這個混蛋連累,如今遭劫,是可以隨意殺人的。”
“怕你啊,如果不是你的識海里面,有我朋友的精神印記,我馬上就把你的識海搞成糨糊。”
“嗚吼!”
“哼!”
二人對峙,氣氛霎時凝重。
楚袁大翻白眼,開聲制止劍拔弩張的一人一獸。
“別爭了,獬豸,有什麼想說,儘快說吧,我看你出現的時間也是有限的。”
獬豸瞪了符謙一眼,緩過一口氣,對楚袁說。
“首先,你的意志代表這場仙戰的開始,一些事,一些行為,要再三思量。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場仙戰是絕對會打起來的。”
楚袁閉目思索片刻,喃喃道:“我記得在凡世,有個叫途仙的高人曾經跟我說過,我不屬於大世命途,一切命理皆由自己塑造。在早些時日,我遇到九霄元靈和一些奇怪的人,他們都說,我是神。這有關聯嗎?”
“這是代號!你會在這場凡夫俗子的角逐中,佔據超然地位,一切都有因有果。”獬豸忽然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這場仙戰一定會血流成河,天地再無安身之所。千千萬年的文明進步,總需要一個階梯穩固,繼而再決定從那個方向穩步發展,希望你們明白這層意思。”
“早有準備,我瞭解什麼叫天道無情卻生大恩。”楚袁呼氣,轉而問:“我現在該怎麼做?九霄又會有什麼舉動?”
獬豸注視楚袁片刻,點頭笑道:“你比上一次的‘神’要明白事理,至於你要做什麼,那還需要你自己決定,當然,這一切總有前因,一些人,一些事,自然會尋找到你。”
頓了頓,它繼續說:“九霄會做什麼,我肯定不知道。估計是想盡辦法要把我殺掉吧,畢竟在你推動時局之前,我對它是最大的威脅。”
符謙插嘴道:“先別討論這些。我想問,你說上一次的神,是誰?他的下場會是怎樣?”
獬豸看了符謙一眼,點了點頭,道:“不必為楚袁擔心,上一次推動仙戰的‘神’叫付鈞寒,那時候我也見過他,他現在是神霄仙帝。實話說,如果當年九霄戰敗,付鈞寒的結局就難說了。”
符謙冷笑:“你話中有話,哼,什麼叫影響戰局的‘神’,不過是天地為保平衡而塑造的傀儡。簡直吃力不討好,而且還必須根據天地意志行事,若然失敗,還會被敵對方殺得身死魂滅!”
獬豸道:“一切總有準則,楚袁在如今時段,正是輝煌的開始,所有反方的仙帝都會以他馬首是瞻。這又有什麼不好?”
“好?最怕鳥盡弓藏,他朝反方戰勝,楚袁必然受到百般刁難。”
“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應該為下一步做打算,而不是為終點而思量。”
“只能按照你們的意思去做嗎?我不服,楚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