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景懷序,林秀沒好氣地別過了頭,打量著其餘十數人。她忽而笑了笑,對著一名女子道:“勾師妹,你們終於來了!”
這是一名身穿淡黃道袍的女子,她長著一張娃娃臉,五官精緻,身材修長,頭上插著一根明黃的髮簪,再無其餘飾物。她就是參霞宗宗主的真傳弟子,勾沐妍。
勾沐妍一邊走近,一邊道“林師姐,我們在路上和雲濤門的師兄會合,隨後又遇上了景師弟,才知道你們被困在這裡。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她一雙大眼睛看著地上的三人,待看到莫徵的時候,不由急聲道:“莫師兄的傷勢嚴重嗎!”說完,她急步走了過去,將莫徵扶起。
林秀搖頭苦笑,道:“我也說不清楚,還是等他們醒來之後,再問他們吧!”
勾沐妍點了點頭,對其餘的五名參霞宗弟子道:“就地休整,外部戒備!”
參霞宗的五名女弟子立即點頭回應,紛紛從納寶囊內取出各式各樣的事物,大到野外石屋,小到傢俱蒲團,一應俱全。
看著忙碌的參霞女弟子,雲濤門的領隊皺起了眉頭,他輕輕咳嗽一聲,對身後九人擺了擺手,雲濤門的人也相繼忙碌了起來。
此人複姓申屠,名譜基。青年,雲濤門真傳弟子,他身材魁梧略見贅肉,一身黑邊雪白長袍,手指纖細,國字臉,唇上留著黑喳喳的濃密鬍子,面板偏白。此刻正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領袖特有的氣度油然而生。
他看了眼地上的三人,輕哼了一聲,又對林秀道:“林師姐,我們來遲了,可也不好讓他們躺在地上吧。”他的聲音偏柔軟圓滑,相當中性。話語中好像對林秀等人相當不喜,隨即他叫來一名雲濤弟子,道:“將他們扶起,可不能躺在地上喲!”說完,他看了眼勾沐妍,又看了看她身邊的莫徵。
林秀苦笑一聲,對申屠譜基道:“有勞申屠師弟。”
“嗯!”申屠譜基以鼻音回應,也不再說話!
隨著時間推移,功力最為深厚的莫徵最先醒來,他睜開朦朧雙眼,渾噩地打量著變了模樣的山頂,又看了看十來人,不由疑惑了一會。良久,他的狀態逐漸穩定,也恢復了思考能力。看著面前的勾沐妍,笑道:“你們都來了哈!”說完,他支撐著身體,慢慢坐起,抬頭,雙眼帶著疑問地看向林秀,待見林秀微微點頭,不著痕跡地拍了拍納寶囊,他的神色才略為鬆弛下來。
勾沐妍微微一笑,道:“莫師兄重傷未愈應該好好休息,此處各派回合,決計不會有問題。”說完,她為莫徵墊起了背,又道:“這裡究竟發生什麼事,那座山都被戳穿了,現在還殘留著可怕的氣息!”
“呵呵,那是動用了高階法寶,現不會有什麼問題了!”頓了頓,莫徵對林秀道:“兩位師弟怎樣?”
林秀笑了笑:“他們沒事,也差不多該醒了。”說完,她伸手搭著莫徵的手腕,為他檢查一番。
沒多久,紀青城和楚袁相繼醒來!
楚袁擦了擦眼,伸了個懶腰,骨架傳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他又拍了拍暈厥大腦,抬頭,看到十來個不認識的人,還是數座石屋。他不由高呼一聲:“鱉屎哦!”繼而笨拙地爬了下床,舉目一望,才略顯心安地道:“原來還是在這裡!”
“噗!”楚袁的舉動惹來眾參霞弟子的輕笑以及白眼,但他不以為意,向著手拿酒會的莫徵走去,問:“莫師兄,這些都是其他門派的幫手嗎?對了,那…”
楚袁還沒說完,緊緊抱著凜日的紀青城則鄙夷道:“白痴!”說完,他虛弱地下床,站在地上,抬頭,看著高空的太陽,深深吸了一口氣。便盯著景懷序,道:“哦,你還在這裡啊,我以為,你回到師門了!”
不冷不熱的話,頓時讓場內氣氛緊張!
景懷序的臉色變了變,繼而輕笑一聲道:“我怎麼會回去呢,當時情況太惡劣了,莫師兄大有失控的跡象,我才出去請各位師姐師兄前來幫忙啊!”
紀青城斜了景懷序一眼,淡淡道:“真難為你了!”
“哈哈哈!”笑聲讓人側目,申屠譜基走前一步,拍了拍紀青城衣服上的塵土,道:“你也不錯!”
“過獎!你是?”
“申屠譜基,雲濤門。”
“紀青城!”
申屠譜基的變化讓眾人臉色怪異,然而臉色最古怪的當屬楚袁,在他聽到雲濤門三個字的時候,雙眼驀然銳利,他低下了頭,不讓他人察覺,暗自調息,只覺得魄力枯竭。他皺起了眉頭,雙拳緊了緊,復又鬆開。轉過臉,對莫徵道:“師兄還有沒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