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吳池,哪裡是他們這些的尋常的弟子所能招惹的起的。
若是早知是吳池,怎麼也不會打這個賭啊!
想到最初無論他們怎麼問,吳池都不肯說自己是誰,不斷的顧左右而言他,心中便不禁恨得牙根癢癢。
這貨根本就是故意的啊,還裝什麼好人,說什麼相信秀水峰弟子的信譽,之前並未要求眾人把星石拿出來,一環一環的全是心機啊。
如今回想起來,若是吳池當初真逼著眾人先把對賭的星石拿出來,只怕很多人都會冷靜下來,不肯上這個當了。
可惜,這份明白來的實在太晚了一些。
“吳師兄,我們不過就是鬧著玩而已!以您的身份,難道好意思跟我們這些師弟計較麼?”
知道了吳池的身份,之前打頭說要賭的幾個弟子頓時滿頭大汗,連連作揖。
“哎呀,那可不敢當!這高帽我可受不起。”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吳池嘴角透出一絲冷笑,大義凜然地說道:“鬧著玩?我可沒瞧出來你們是在跟李師弟鬧著玩!區區一些星石而已,你們以為我會在乎麼?”
嘴上說著不在乎星石,可這賤人身上透出的劍意卻完全沒有絲毫收斂的意思。
“做師兄的這是在教你們做人的道理!總想著投機取巧,能成的了高手麼?做人最重要的是什麼?信譽啊!願賭服輸,這是最簡單的道理,不是我在乎這些星石,而是這關乎你們信譽,關乎秀水峰的信譽,難道這一點點星石比你們,比秀水峰的信譽還重要麼?”
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吳池講的唾沫飛揚,簡直是痛心疾首。
“……”
一眾秀水峰的弟子,簡直被說的欲哭無淚。
這賤人口口聲聲什麼信譽,什麼秀水峰信譽,這是能拿來開玩笑的麼?
如果只提他們信譽,耍個賴也沒什麼,可是誰敢說秀水峰的信譽還沒三萬星石重要?
“當然,我也知道,這不是一個小數目!你們拿出來,肯定會心疼的,可是,不心疼怎麼能長記性呢?怎麼能記住這個教訓呢?”擺了擺手,吳池一臉我為你們著想的樣子繼續說道:“以後當你們再想欺負別人的時候,就會想到今天這個教訓,自然就會收斂許多,避免了更大的危險與麻煩,甚至可能會因此救你們一命,這不是很好嗎?”
“……”
別說是其他人了,就算是李雲鵬看到這貨如今的嘴臉也都有上去狠狠揍他一頓的衝動,做人怎麼可以這麼賤?
毫無疑問,這就是現在這些弟子的心聲!
可偏偏,最傷悲的是,他們發現根本就沒可能打的過吳池。
即便是他們所有人聯手,恐怕也討不到便宜。
更何況,這事敢鬧大麼?
無論是他們之前逼李雲鵬交出名額來,還是跟吳池打這樣賭,都不佔理啊,真要驚動了那幾位師兄,還不定會怎麼慘呢。
打不過,賴不掉,逃更是沒處可逃,這啞巴虧,豈不是隻能自己認下了?
一瞬間,當即便有弟子默默的將身上所有的靈石都拿出來了。
三萬星石,任誰一個人也不可能賠得起,可如今這裡卻足有數十人,大家一起湊,也還是能湊出來不少的。
畢竟,平均下來也不過就是沒人幾百星石而已。
在吳池殷切的目光之下,沒人膽藏私,老老實實的將身上的星石全部交了出來。
一盞茶的時間,這些人的星石也便清點了出來。
一共是一萬八千多星石,這已經是這些弟子身上的所有了。
嘆息了一聲,吳池一臉為難地看著這些星石,“諸位師弟,你們這樣,讓我有些難做啊!”
“……”
這一句話,頓時讓這些弟子有罵街的衝動了,全部身家都被你搜刮出來了,你還不滿足麼?
“吳師兄,我們真的只有這麼多了……”其中一個弟子,弱弱地開口說道。
“我剛剛說什麼來著?做人最重要的是什麼呢?信譽啊!”搖頭晃腦的看著這些弟子,吳池痛心疾首地說道:“當然,做師兄的是不會逼你們的!你們現在沒有,可以以後慢慢還嘛,一百年,兩百年甚至五百年都不是問題,師兄是不會為難你們的,但是你們自己要明白信譽的重要性啊!”
“……”
剩下的星石自然不至於讓他們還幾百年才能還清,但重要的是吳池的態度啊,這賤人即便到了這種地步,還沒有算了的意思,這也太欺負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