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跟我說一次你也想我麼?〃
〃我也想你。〃文舒說,依舊和和氣氣雲淡風輕的樣子。
〃你這麼說倒是更叫我傷心了。〃瀾淵走過來拉他的手,〃不過,我愛聽。〃
瀾淵和勖揚君其實年齡相仿,自小就在一塊兒大的。只是勖揚君生性高傲冷淡,不喜與人親近。於是瀾淵倒是和文舒這個勖揚君的侍童更親熱些。據說文舒原是凡人棄嬰,被勖揚君的父親撿到帶回天崇宮,又輸進上古神力脫了凡骨,非人非仙,長生不老。代價就是要伴著勖揚君做侍童,直至灰飛煙滅。
文舒的性子很好,總是那麼溫柔地淺淺笑著,不漂亮卻意外地讓人覺得很舒服。文舒鮮少出天崇宮,瀾淵每回來就同他講講外頭的事,人間的、妖界的、天界的。絮絮地嘮叨一陣,他就會笑得很高興,面色也紅潤了些。
今日便又說起來,最近遇上的人和事。提起那個籬清,冷冷的金瞳,冷冷的人,說到他時又趴在石桌上大笑了一陣子:〃文舒,你說,哪有這樣的狐?〃
文舒看著他笑,語氣有些無奈:〃眾生萬千相,你怎能因為這個就去招惹人家?〃
〃你不覺得有趣麼?既是狐,就該是個狐的妖媚樣子,板著張臉去做給誰看?白白辜負了那麼一張美麗的面孔。嘖。。。〃說這話時,墨藍的眼睛晶亮耀眼,志得意滿。
文舒不說話,輕輕地搖頭。
狼王的宴會,籬清終是去了。
挑了張牆角邊的矮桌。剛坐下就有侍女跪在身邊殷勤地倒酒喂菜。柔弱無骨的身子似有若無地膩過來,輕薄的紗衣根本遮不住什麼,偏還刻意俯下身子,好讓一對雪白的酥胸在他眼前一覽無遺。眼看著就要倒進他的懷中,籬清不著痕跡地避開。眉頭微鎖,看向不遠處那個寶藍色的人影。
打從踏進這個大廳開始,他就一直在看他。原本不想理會的,他的視線卻一直來來回回地在他身上打轉。隱藏得很好的曖昧目光彷彿一隻看不見的手,把他渾身上下摸了個遍還顯意猶未盡。籬清已對他瞥了幾眼,他卻笑笑地衝他拱拱手,看得愈加放肆。
籬清惱怒,金眸越發地璀璨,眸光越發地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