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信心,最終的結局總是我服從她。
這條簡訊攪得我心煩意亂,一邊是低頭認錯的結髮妻子,一邊是令人嚮往的火星生活,我突然面臨著一個哈姆雷特似的艱難抉擇:
同她和好還是隨撲勒克剋剋斯去火星,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山歌年代(1)
那年我患了肺結核,醫生建議到一處空氣新鮮的地方療養,我便休了半年學去了外婆家,一個看起來寧靜祥和的客家小鎮。
嫁給爸爸以後,媽媽再沒有回過孃家,我還是從她每年填寄的郵單上得知乾鎮這個地方。三天三夜的長途旅程後,我見到了純樸的親人。叔伯兄弟們張羅了一桌豐盛的宴席為我接風洗塵。飯後我被安排到家庭條件最好的大舅家居住,他們對我關懷備至,生怕我磕著碰著向媽媽交不了差。親情固然溫馨,但我始終覺得他們拿我當外人供著。彼此操客家方言,獨獨對我講應付外鄉人的官話,我感到身上的客家血統被冷落了。我偷學了幾句客家話拿出來顯擺,希望引起共鳴,卻招來一陣莫名其妙的笑聲。
有堵無形的牆橫在我和親人之間。六月初六我嚐了新米,卻沒有祭祀土地老爺、五穀大帝,七月半放水燈的風習乾脆瞞而不報。問何以如此,他們答說怕我笑話鄉下人的鄙陋。在大舅家的日子,雖然好吃好喝,我卻精神沮喪,茹飲孤獨。最後實在忍受不住,發了通大脾氣。大舅百思不得其解哪裡怠慢了我,倒是外婆大略明白我的心意,問我願不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