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藥材鋪,曾柔哭著求藥材鋪掌櫃救徐丹娘,“我妹妹……實是太可憐了,她臉上長了……臉上不好,我不懂得醫術,只能求您幫忙抓點治療痘痘,皰疹什麼好藥材。”
“這位夫人,您慢點說,您妹妹長什麼了?皰疹?”
藥材鋪掌櫃面容尷尬,臉上長皰疹女人……不是得了花柳病j□j吧。
若是一般夫人來買藥,自然不會說得像曾柔這樣驚天動地,皰疹什麼大多難以啟齒,可曾柔這輩子就沒打算再走高階貴氣路線,市井潑婦什麼樣,她就什麼樣,“是啊,我看著像皰疹,我相公也拿不準,誰也說不好妹妹得了什麼病。”
“您妹妹……是您相公小妾?”
“胡說,我妹妹同我是雙生花,怎能是小妾?她是我相公平妻。”
曾柔拍著藥鋪櫃檯,大聲道:“你竟然不知道我妹妹是誰?你不認識我就算了,你竟然不認識我妹妹?你不知我妹妹是徐次輔愛女麼?你不知道我是楊狀元糟糠妻麼?”
“妹妹對我太好了,我……我無以為報,妹妹病了,她孃家人狀元府,我幫不上忙,插不上手,妹妹生母秦姨娘府裡……也就沒我什麼事兒,所以我才去莊子上!”
曾柔瞄到自己身後竊竊私語八卦群體,兇悍說道:“你們,你們都住嘴,不許議論我妹妹,是我自己去莊子上,可不是徐家人趕走我,也不是我相公不讓我府上,一切只是我……我沒用,幫不上忙而已。”
藥材鋪掌櫃直接跪了地上,“狀元夫人,小店治不了徐夫人,您還是另請高明為好,您去別家買藥……小知曉保和堂藥好。”
“那保和堂哪?”
曾柔用帕子揉著眼睛,問道:“無論如何我都不能眼看著我妹妹那張豔若牡丹容貌被皰疹毀了。”
“前面,前面不遠就是。”
隨行伺候曾柔兩位媽媽被曾柔嚇得魂不附體,她們倒是想拽走曾柔,如何也不能再讓她去保和堂胡咧咧,但是曾柔雖然體弱,可也不是好拿捏,只要她們靠近曾柔,想拽曾柔離開,曾柔都會暗自點中她們胳膊上穴道,讓她們使不出勁兒來。
她們眼看著曾柔藥材鋪講述徐夫人得了皰疹,講述徐次輔如何疼愛秦姨娘,講述駙馬如何喜歡寵愛徐丹娘,講述她是怎麼出了狀元府,雖然曾柔說得都是實話,但這些話,不用想也知道會京城掀起多大風浪,會有多少人議論紛紛。
僕從好不容易大街上截下了曾柔,曾柔卻毫無形象大哭起來,“你們別攔我,我只是想為妹妹一份心力,我真真只是想幫妹妹啊。”
“夫人,求求您別說了。”
“好,我不說了。”
曾柔見效果差不多了,哭著說道:“我不去莊子上休養了,我記得伽藍寺香火鼎盛,我要去寺廟裡為妹妹祈福,我既然可以將元氣壽元過給相公……對妹妹,我也捨得。”
曾柔重爬上馬車,去了伽藍寺,她確信狀元府和徐家訊息一準會是未來三個月內京城熱門八卦,曾柔不是非要住寺廟,她實是擔心楊毅和徐次輔惱羞成怒莊子上把她給滅了!
伽藍寺是大隋第一寺廟,禪宗地位極高,不僅接待男香客,女施主也是接待。
住寺廟裡,曾柔安全會得到一定保障,除非楊毅和徐次輔敢撕破臉,否則他們不敢殺上伽藍寺。
狀元娘子口中流露出八卦,再搭配上從狀元府流傳出狀元娘子又一次感動上蒼救了楊大人且寧可折損壽元也要救活楊大人訊息,輿論八卦風暴越演越烈,狀元府成了常被京城百姓提起地方。
徐次輔確實帶著小妾,公主兒媳,駙馬狀元府,這個訊息不是假。徐次輔聽說愛女染病後,撂下一切飛奔到狀元府,駙馬也是接到訊息從御林軍匆忙趕過去,這對父子對女兒妹妹如此疼愛,真真是千古不聞奇事。
這哪是將徐夫人當親人吶,跟當命也差不多。
“說句不中聽打嘴話,去年徐次輔孃親病了,都沒見徐次輔這麼著急往府裡去,也沒見駙馬爺怎麼傷心難過。”
“兄臺,慎言。慎言。”
當然吵嚷是需要謹慎,但湊一起八卦皇上還能讓人封了他們嘴?
……
“櫻桃,你知道人和畜生區別麼?”
“奴婢不知。”
“人雖然有七情六慾,欲壑難平,但每個人都有良知,世上也有約束人慾望律法禮教,德治法治並存,如此才有和諧大隋。”
“您說這些奴婢不懂。”
“那我這麼說,你一定懂,雖然徐丹娘名聲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