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尊嚴,她的驕傲隨著茶盞交給了曾柔,李雨欣嘔得吐血,目光瞥向了一本正經的趙王,大叔,我這可是為你!
曾柔輕輕的寬著茶,沒有喝。
李雨欣心底多了一分的期盼,不管曾柔將茶盞扔給趙王,還是扔到她身上,曾柔都會失去趙王的心,失去趙地顧家人的心,沒有人喜歡歇斯底里的王妃。
想到此處,目光一變,李雨欣收斂了渾身的陰鬱痛苦,怯生生,期盼,又有些憐憫的看著曾柔,嘴唇輕起:“對不起,我同王爺是情難自禁,王爺···是尊重王妃的,我掙扎過,痛苦過,逃避過,可是···擺脫不了這份孽緣···”
一直坐在一旁沒出聲的拓跋太夫人直接將手腕上的珠子甩到了地上,冷著臉道:“我沒料到我生養教匯出的兒子,是個被逼無奈的情種!”
“你不能這麼說王爺,情愛一字最是傷人。”
太妃華氏笑盈盈的打圓場,眼底的寒冷誰都能感覺得到,她的丈夫不就是逼不得已的情種?他疼寵了拓跋氏一生!
在眾人的注視下,曾柔繼續寬者茶盞,低頭道:“王爺,妾身想多說兩句行麼?”
“說。”
趙王不由得目光凝在淡定又疏遠的曾柔身上,她會說什麼?
曾柔沒有像李雨欣期盼那樣歇斯底里的謾罵她是狐狸精,也沒指責趙王負心薄倖,更沒說她在趙地受過的痛苦,指責趙王對不起她的付出。
”今日妾身不是來鬧事的,也不是來阻止王爺納妾的。”
曾柔抬眼,同趙王的目光碰到一處,“我不願意瞞著王爺,所以我直說好了,有兩種狀況,我會心甘情願的喝了這杯茶,第一種我做一個賢惠的王妃,對王爺只有敬重,第二種情況···我忘掉同王爺十年夫妻的情愛,忘記王爺對我的疼惜。”
“王爺,您想妾身選哪一種?”
“你···別喝了!”
趙王語驚四座,無視身體癱軟震驚過度的李雨欣,緩緩的說道:“本王哪樣都不選。”
曾柔放下了茶盞,眼角餘光掃過李雨欣,扔茶盞砸你,太暴力了,效果也不好。
她從來不走尋常路,這記無聲的耳光打得你響不響,你以為正妻面對小妾得時候,永遠只會歇斯底里的瘋狂麼?
真正該同情的人是誰?
曾柔羞澀般的低頭,“多謝王爺。”
李雨欣,趙王心底也不好受,我會讓他比你更痛苦!
☆、第二十四章 義務
趙王不敢看李雨欣,曾柔非常滿意這一點!
趙王對嫡妻深情倚重舉世皆知,他想把婚姻失敗的原因全部推到曾柔身上,又不想同大夏朝翻臉,遂受委屈得只能是李雨欣。
曾柔一向認為虛偽的渣男可惡,像李雨欣這樣明知道對方有妻子還一頭栽進去的女人一樣的可惡,唇邊勾出一抹淡笑,她從來都不信奉女人不為難女人這句話,如果她不為難李雨欣,李雨欣就會放過她麼?
趙王和李雨欣一起倒黴,才是最好的報復!
曾柔淡淡的笑著,一派大婦風範嫻雅,“今兒王爺納私寵,妾身心裡是高興的,妾身身子骨不好,拼死拼活只生下了瑞哥兒一個,妾身著實愧對王爺的厚愛,眼下李氏入了府,妾身想著為王爺再張羅幾個好生養的美人伺候王爺。”
李雨欣面白如紙,方才曾柔不肯喝納妾茶,李雨欣以為曾柔吃醋,現在曾柔要幫趙王再納妾?
目光落在被曾柔放在一旁的茶盞上,曾柔不是不肯喝,而是不會喝李雨欣敬上去的,李雨欣身份不夠···在曾柔眼裡她比地上的塵土還不如!
趙王皺了皺眉頭,“不必了,本王有小柔一人就好。”
“太夫人總是說妾身沒有大夏女子的賢惠,妾身···”
曾柔當著顧家人和趙地貴胄的面,表明態度,“王爺疼惜妾身的心思,妾身明白,可妾身真真不個拈酸吃醋的人,妾身不願顧家血脈單薄,更沒想獨佔王爺的疼寵。”
“王爺的心在妾身身上,再寵愛妾侍也不會讓妾身難看。況且妾侍側妃生下的子嗣,也是妾身的兒子。大夏朝的規矩也該在趙地立起來,妾身會把他們都記在自己的名下,他們不再是庶子,是王爺的嫡子,同瑞哥兒一樣。”
聽了曾柔這句話,太妃華氏目光微凝,曾柔甘心這麼做?
太夫人等趙地的女子一個個很是鬱悶,有趙地血脈的‘嫡子’?為妾連自己養兒子都不行,她們還剩下什麼?
一直仇視嫡子的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