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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炎陵見到了李雨欣瘋狂的一面,這是他以前不曾見過的,他忍不住想若是曾柔,她會怎麼做?
趙王敲昏了不肯聽他解釋的李雨欣,一展身後的斗篷,裹住李雨欣的身體,斗篷亦蓋住了李雨欣的豬頭臉。
趙王抱起她,縱身上馬,俊朗的面容多了幾許的凝重,霜白的髮鬢更有雪上加霜之感,“回趙王府。”
“遵命。”
眾人紛紛上馬,追隨趙王而去。
顧炎陵收斂了戰死的鐵衛和刺客屍身,立了兩座墳丘。
他拜了三拜,眸子透出些許的擔憂,趙地人怕趙地英主為大夏女子迷惑只怕會變為現實,可惜迷惑趙王的不是趙地人提防的趙王妃曾柔,而是大夏底層官吏的女兒—鈑晷饋
紅顏禍水,紅顏禍水!
趙地,趙王府,拓跋太夫人一巴掌拍碎了茶盞,英眉微凝:“她沒去?”
“是,王妃一直陪伴瑞哥兒,沒離開跨院一步。”
自從趙王妃親自摘了飄香院的匾額後,趙王府上下的人都以跨院稱呼王妃的住處。同時亦不敢再小看趙王妃曾柔。
拓跋太夫人又是一巴掌,桌角少了一半,“她到真是沉得住氣,一點不關心我的兒子!”
“主子說怎麼辦?王妃不入局兒,還能強壓著她上床?”
拓跋太夫人彈掉手上的木屑,冰冷的眼底閃過些許的惋惜,“引孫飛虎去跨院,事後讓曾柔身邊的兩個媽媽做個證言就是了。”
“我只要曾柔的命兒,別得能交代過去就行,在趙地沒誰會為她抱打不平,大夏的女子全是下賤坯子!”
☆、第十六章 聚齊
“主子。”
“怎麼?你心疼她?”
拓跋太夫人嘴角一勾,塗抹著胭脂蔲紅的指甲鮮紅若滴血。
因為練功的緣故,年近五十的拓跋太夫人顯得極為年輕,不知她年齡得人只會以為她不過四十。
她喜歡鮮亮的顏色,尤其是愛穿紅,再加上她身上烈焰一般的氣勢,旁人很少有膽量在她面前說個不字。
“你忘了,我的兒子是怎麼夭折的?”拓跋太夫人臉上帶了些許的怒氣,“都是大夏賤人害的,她們同趙地永遠不是一條心!我兒子好不容易不再護著曾柔,我怎能再容她迷惑趙地的霸主?”、
“顧家先祖幾代鴆殺嫡子,為得就是保持顧家血統,我只認趙地貴女生得孫子!”
”主子。”一邊說話,一邊跪倒在拓跋太夫人腳邊,“奴婢不敢多言,只是奴婢看王妃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她很像主子您。”
“住嘴!”
拓跋太夫人心底一涼,原來不是她的錯覺,找了半輩子的傳人,沒想到最合適師門的人是曾柔!
這讓她情何以堪?兒子接二連三的死在太妃華氏手中,再加上趙地人同大夏的血海深仇,她怎能忘?
之所以她堅持除掉曾柔,原因在於她擔心越往後,變數越多,她越不忍心下手!
拓跋太夫人眼睛一彎,“她配同我相像?你不必多說了,寧可師門絕學斷絕,我也不會留下曾柔,她是趙王府最大的變數!儘早除去為好!”
“是,主子。”
夜晚,夜深人靜,天上星辰閃耀,窗外隱隱傳來敲梆的聲音。曾柔從床榻上起身,披著外杉,手掌著火燭,悄聲的向安置兒子的屋子走去。
推開房門,曾柔幾步來到暖炕前,撩開被子,拿著書本的顧庭瑞暴露在曾柔眼前,明亮的燭火閃得他爭不開眼,蒼白的小臉僵硬著,“娘。”
曾柔將燭臺放到了一邊,坐在暖炕邊緣,”中庸,這書挺深奧的,小小年級能看懂中庸很不簡單,同娘說說,這書裡說得是什麼?”
顧庭瑞小身子縮了縮,耷拉著腦袋,“娘,我錯了。”
他蘆柴棒一般纖細的手臂握著曾柔的衣袖,曾柔一瞬間眼圈紅了,“你沒錯,錯得是我!是我到現在才發現你熬夜看書。”
“我是想快點長大,好保護娘。”顧庭瑞鑽進曾柔懷裡,“不生兒子的氣好不好?以後我再不敢熬夜看書。”
曾柔摩挲著兒子發黃的頭髮,“在這個跨院只有咱們母子,誰還能攔著你讀書不成?瑞哥兒,以後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你再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顧忌太妃等人的想法,你可以盡情的展現你的才學,聰慧。”
“可是···”
“沒有可是。”曾柔額頭碰了碰兒子的腦門,“其餘的事情交給我!在我眼前誰也不能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