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而激起了曾家更大的反抗。
……
刑部尚書道:“你去通知大理寺卿,這樁官司牽扯太多,上告的人又是二品誥命,我以為三司會審為好!”
“遵命。”
刑部尚書懂得一個人抗衡不了徐次輔,拽上一群人分擔是最恰當的,徐次輔關照京兆府尹重重量刑的時候沒想到京城會出現山河戀,真愛頌,徐次輔這回可即便上抗辯摺子也不容易輕身,他能保住次輔的位置就不錯了,別想著再進首輔。
大理寺卿……這個人個性直率耿直的,最人君君臣臣,嫡庶之道,他對徐次輔的某些所為並不贊同,刑部尚書想著這一回,有大理寺卿在,他起碼不至於太得罪徐次輔,萬一徐次輔緩過來呢?
在刑部外,曾柔耐心的等著,虛虛實實的一套組合拳,刑部尚書看來是準備受理此案了,曾柔既有計謀達成的喜悅,又有幾分的遺憾,刑部尚書沒有給曾柔去風鼓樓的機會,曾柔沒有辦法在皇上面前甩徐次輔一巴掌!
不過三司回審也可以了。
曾父低聲問道:“女兒,你可有把握?”
“爹,你放心,我心中有數的。”
聽到衙役喊出威武聲,曾柔合上了扇子,扇骨敲了敲手心,向曾父自信的一笑:“等我的好訊息。”
沉了沉氣息,曾柔獨自一人邁步走進了刑部大堂。
三司會審這種案子,一年也出不了兩次,而且告狀的人是楊侍郎的妻子曾氏,曾氏為救兄長在刑部大堂為兄長辯解,這則訊息頃刻間傳遍京城,有空的百姓把刑部大堂門口包圍的裡三層外三層。
已經判曾天成斬監候的京兆府尹聽了這個訊息,直接從椅子上跌坐下來,撐著身子道:“這曾氏無法無天了!”
“大人,刑部尚書讓您將卷宗送過去。”
“莫非本官判錯了?”
京兆府尹沉了沉心事,這樁案子怎麼看都沒翻過來的可能,他有信心了很多,去就去,他是秉公處理的,這樣人證,物證俱全的鐵案,誰能翻過來?
……
京兆府尹親自帶著卷宗去了刑部大堂,並帶去了被打的皮開肉綻的曾天成和人證。因為他是府尹,在大堂有了個位置,可他上面坐著刑部尚書等人,他不敢亂動,也不幹亂看。
當他看到一身儒衫的曾柔後,暗自皺緊了眉頭,曾氏這是要鬧得哪一齣?
“曾氏,你這身打扮?”
“回大人的話,我為兄長辯護,還是穿儒衫為好。”
曾柔不緊不慢的說道,她晶亮的眼睛有一股攝人的光芒,哪怕審問過許多罪大惡極罪犯的刑部尚書都有些不敢同曾柔對視……曾柔冷靜自持,她顯然沒有被大堂上擺放的刑具嚇住,她哪裡像是市井商婦?
她在這裡彷彿很陶醉,彷彿她天生就是屬於刑堂的。
刑部尚書同大理寺卿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出震驚來,曾氏只是普通的商戶女麼?只是攜恩嫁給楊侍郎的商家女?
在法庭上,除了冷靜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氣勢,氣勢一詞極是複雜,勢代表了很多隱含的力量,勢足甚至可以影響旁人,曾柔深諧此道,否則也不會被稱為司法界的女王了。
只要曾柔走上法庭,那麼很多人都會被她牽著鼻子走,很少有對手能抗衡住曾柔身上爆發出來的氣勢,哪怕是對手律師也一樣,在國際法庭上,曾柔甚至能影響到大法官,在庭上多說一句話和少說一句話差別很大。
旁人會懼怕刑部大堂,會被門口議論的百姓影響,會被端坐在上的大人們嚇到,可曾柔卻覺得這裡地方不夠大,人不夠多!
這比上一世她同諸葛雲談判,抗衡顧家人還過癮。
曾柔血管裡的鮮血都沸騰了,這是她的戰場,她在此構建了讓旁人窒息的領域,沒有對手能從她的領域中安然無恙的走出去。
“你為曾天成辯護?你是狀師麼?”
“回大人的話,我此時就是狀師。”
曾柔深吸一口氣,開始了,曾柔!
她很有氣勢的拱手:“大隋律例對狀師沒有要求,人人都可以做狀師。”
“可是狀師先得識字,而且女子……”
“大人,女子無法做狀師的規定我翻遍大隋律例都沒看到,至於識字……我有一位狀元相公,為了能幫上相公,跟上他的步伐,我一直在識字看書,您面前的狀紙就是我寫的。”
曾柔攏了一下袖口,揚起從未屈服低下過的腦袋,“若是大人不信,我可以當著您的面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