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當中:“這僅僅是一座十方絕殺陣,如果再融合了一時混沌陣,不算有多少人進來,都得將命留下!”
聽到此話,冥清河渾身一凜,低聲咒罵道:“小爺現在才知道你們煉器師有多變態。這種陣法假如在大戰時,將九天九域那幫傢伙引入,嘿嘿,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慄!”
“你不是也掌握了一種火焰麼?為什麼沒有選擇煉器師或者煉藥師?”走在血霧中的張浩,一邊計算著十方絕殺陣的陣眼位置,一邊笑著問道。
然而冥清河卻嘆了口氣:“在冥域,想要獲得一定的地位出了要擁有過人的實力,還需要紫魂血脈。小爺出生平寒,自幼苦心修煉,才有了這麼一身修為。”
可話到此處,他卻嘿嘿怪笑起來:“奈何天生沒有一絲紫魂血脈,要不是偶然得到了紫火麒麟的垂青,恐怕現在還是一個在他們眼中所謂的庶民,哪兒有什麼機會去學習煉器與煉丹之術!”
“冥域依靠血脈來定身份,這件事情卻是有些難以理解!”雲落天跟在他們二人身後,微微搖頭。
這個規矩在冥域流傳了幾十萬年,冥飛狐一直也想改變,可惜想要廢除這個規矩,卻不是那麼容易。
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不少擁有血脈之人,都想竭力保住自己的地位,自然不會允許有人撼動他們的全力。冥域想要突破,還需要一些時日。
“轟!”
一股濃郁的血霧突然湧現,將他們三人包裹起來後久久不散,張浩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瞳孔深處不知不覺出現了一絲血紅色澤。
跟在他身後的冥清河,皺了皺眉,使勁嗅了嗅,聲音凝重的說道:“有殺氣!”
見此,雲落天笑罵道:“廢話,這裡的血霧都是由殺氣凝聚而成,還用得著你來提醒!”
話音剛落,他便察覺到張浩身上有些不太對勁,急忙問道:“怎麼了?”
“沒事!”站在那裡的張浩,搖了搖頭,眼中血紅之色悄然退卻,吸了口氣道:“剛才想起一些事情!”
聽到此言,雲落天目光掃視著周圍的血霧,沉吟著問道:“可是記起了你入魔時的那段日子?”
張浩頓了頓,才點著頭,道:“放心,它無法再控制我的神智!”
冥清河聽著他們師徒二人交談,不由得笑道:“怎麼?姓張的小子,以前還入過魔道?”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雲落天嘆了口氣,將張浩被煞魔入侵神智的事情簡單講述了一遍,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老夫本以為用輪迴之火,可以幫他清除魔氣,沒曾想卻將魔心留了下來,尋常之時,只要他不受到影響,這魔心是絕不會出現,可這裡殺氣太重,我擔心…”
這時,張浩笑著打斷了他的話,快步向前走去:“沒什麼好擔心的,以我現在的修為,魔心雖然難纏,但還不至於束手無策,只不過是需要分心去壓制它罷了!”
“其實修羅血域在殺氣的修煉上別具一格,他們修煉時,殺氣越重,修為就會越高!或許你可以找機會去那裡試試,說不定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可冥清河卻邊走邊想,突然笑著說道:“小爺曾經在參加戰鬥時,與一位修羅血域的強者並肩戰鬥,這也是他告訴我的!”
雲落天沉吟一聲,點了點頭,道:“這個方法倒是可以試試,只是修羅血域功法從不外傳,恐怕…”
“有東西來了!”張浩突然出聲打斷他們,雙目緊盯著前方。
在血霧翻湧中,緩緩走出了一位渾身血紅之人,口中嘶吼一聲,豎掌為刀,向他們劈砍而下。
血紅色的刀芒轉化為一柄數百米長的巨刀,轟的一聲震碎血霧斬落下來。見狀,冥清河臉色一變,喝道:“是修羅血刀,快走!”
話音未落,他反手抓著張浩右臂,就將他拽著向後逃去。
“轟!”
血光沖天,巨刀斬落後,恐怖的殺氣將附近一切絞碎,張浩反身看了一眼,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而那位渾身是血的人,卻並沒有趁機前來追殺,緩步退入了血霧當中後就消失了蹤跡。
“那是什麼?”冥清河雖然認得剛才的招式,卻不認識想要殺他們的人,沉著臉問道。
雲落天則皺了皺眉:“它死了,但卻被什麼東西操縱著身體,老夫曾經見過這種東西,從某方面來說,它算作一種傀儡,可威力卻要強橫許多!”
“是以前闖陣之人,他們被殺氣侵佔神智後,就會變成這種不人不鬼的東西,我們必須解決掉它,才能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