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戀人,如果發現藝伎有自己的戀人,就會遭到老鴇的毒打。有時藝伎偷偷有了情人,也往往會遭到情人的愚弄和侮辱。事實上,也很少有人會真正地對藝伎產生感情。
增田自己在當了三年藝伎後,被一個黑社會的小頭目贖身,做了這個小頭目的第三房小老婆。然而增田對這個小頭目沒有任何感情,後來她忍受不了這種精神折磨,投河自殺,但被人救起。這一年她20歲。一個20歲的人竟有了兩次自殺的經歷,藝伎所受的折磨可想而知。增田的一生受盡磨難,但她並不是個別的現象,戰前的藝伎大部分都經受了內心的痛苦和感情的折磨。
凜子——《失樂園》
《失樂園》中的凜子並非藝伎,但她的原型卻是日本最富傳奇色彩的藝伎——阿部定,小說中的故事根據1936年一則轟動日本的桃色新聞改編。阿部定1905年生於小商人家庭,15歲的時候遭人強姦,以後開始了放蕩生活,18歲時起當藝伎。31歲那年,阿部定決定改換人生,回到東京,在一個富人之家做傭人,而此時的她已是京都的紅藝伎。
石田吉藏是一家之主,他看上了阿部定,阿部定也對風流瀟灑的主人傾倒。開始,阿部定還能控制自己的慾望和感情,主動向老闆娘提出辭職,但後來竟沉溺於他。兩人的姦情很快被老闆娘發現,阿部定被趕了出去。長期被奴役的經歷和對未來的絕望,導致阿部定的心理變態,她最後勒死了情人石田吉藏,並割去了石田的陽具。這一事件當時成為一大新聞,當阿部定被逮捕的時候,各大報紙都出版了緊急號外,連正在開會的國會審議都臨時休會,因為議員都想看號外新聞。阿部定的事蹟後來被多次搬上銀幕。
阿雪——《墨東綺談》
永井荷風的著名小說《墨東綺談》,描寫了一個潦倒的中年作家和下級藝伎,實際上是暗娼的一段不般配的戀情。小說中的“我”偶然和阿雪相識,後來就不知不覺地經常往阿雪住的隅田川一帶散步,目睹了阿雪生活的另一面——和宴飲娛客不同的普通人的一面。
“在昏暗的電燈光下,從無休無止的溝蚊的嗡鳴聲中,每當我目不轉睛地眺望著阿雪懷抱飯桶盛飯,以及嘩啦嘩啦地發著聲音往嘴裡扒拉著茶泡飯的神態時,青春時代狎暱過的女人們的倩影以及當時住處的樣子不覺地浮現我的眼前。”
阿雪住在東京的棚戶區隅田川,在她的私下生活中,言語舉止都是粗俗的,看不到任何藝伎的高雅文靜氣質。然而作者欣賞的卻是藝伎這種作為一個普通人的真實的一面:“和銀座、上野一帶的大酒吧裡那些資歷較長的女招待們相比的話,像阿雪這樣的女人可以說是比較憨厚和淳樸的,也許可以說還有許多認真之處。”
後來,當“我”發現阿雪真的開始對“我”產生感情後,“我”就退縮了,離開了阿雪。小說中“我”所看到的,幾乎就是一個貧民區倚門賣笑的娼妓,“看上去她連長歌和清元也不知道”,長歌和清元是藝伎表演的基本曲目,表明阿雪既沒有演藝才華,而且舉止又粗俗,這其實是作者試圖拋棄藝伎的服飾、容貌、舉止、演藝等所有一切外在的美,去挖掘藝伎的人性美。
銀幕和舞臺——藝伎的演繹(1)
隨著社會的發展,人們娛樂的水平也不斷提升,在銀幕和舞臺上展現的藝術形式也多種多樣。然而,藝伎依然是人們非常關注的一個話題,《蝴蝶夫人》和《校�傲登�肪褪侵詼嘁帳跆獠鬧械牧礁觥�
《蝴蝶夫人》
舞臺上的《蝴蝶夫人》是一場宏大的歌劇,它被翻譯成各國語言在世界演出,迄今為止,在世界很多地方的人們依然能夠熟記它憂傷的情節和動聽的旋律。它是伊利卡和賈科薩根據J·L·朗的小說和貝拉斯科的劇本編寫而成的,1904年2月17日在義大利米蘭的斯卡拉歌劇院進行首演,反響熱烈。
劇中的主人公巧巧桑出生在19世紀末的日本長崎,父親早亡,母親忍受了一輩子貧困煎熬。因為貧窮,巧巧桑很早就學著做一名賣唱獻舞的藝伎,以此謀生。在做藝伎的時候,她忍受著痛苦和人們的恥笑,心中卻一直盼望著幸福。
巧巧桑17歲的時候,長成了一朵美麗的花,她的微笑也像鮮花一樣嬌豔動人。她身材嬌小,手裡打著一把小花傘,就好像人們給她的綽號:蝴蝶。
美國人平克爾頓看上了她,巧巧桑也如同珍寶一樣喜歡和守護這個男人。平克爾頓傲慢而又放縱,他說:“只有美國人才不怕任何困難,走遍全世界,尋找冒險的樂園。無論是享樂還是做生意,他都隨意大膽地去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