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他好像又看到它又變得跟以前一樣紅潤亮澤,嘴角慢慢彎起個好看的弧度,露出四顆貝齒,衝自己嫣然一笑,睜開那雙沉靜澄澈的眼眸,霎時好看。。。。。。
趙弘毅一個晃神,正睛一看她仍蒼白憔悴的躺在這裡,閉著眼睛。
趙弘毅的心倏然一痛。
他眼前又閃過昨天他聽到穩婆和太醫的喊聲衝進產房的那恐怖的瞬間。
慧娘臉色慘白如紙,身體裡的血液卻如同水流般汩汩而出。
他當時腦子裡一片空白。一把抓住孫太醫死死的咬出兩個字:“救她。”
當他的話說完,從未感受過的恐慌和懼怕瞬間把他淹沒。
他被侯夫人推到一邊,唯一能做的卻只是愣愣的看著慧娘,束手無策。
那是他一輩子最憋屈。最窩囊的時候。
他潤了潤喉嚨,抿了抿乾澀的嘴唇,趴在她耳邊低低的道:“慧娘,明兒兒子就要洗三了,你怎麼這麼貪睡還不快醒過來,小心你睡久了,兒子不認識你了,你一定不想讓兒子叫別的女人孃親的,是吧?”
突然,他好像想到什麼。嘴角微微上揚。
“其實。我一直知道你在小心翼翼的維持著咱們之間的距離。不想咱們相敬如冰,我往前邁一步你卻又不著痕跡的後退一步,以前我不懂。可是自從你給馮瑞開出了那些條件後,雖然仍不是很懂,可是我知道你心裡想的了。”
“所以,只要你醒過來,我也答應你好不好,咱們現在有兒子了,所以我一輩子只守著你。。。。。。”
“其實,我在送你那根白玉簪子的時候就想這麼告訴你了,可是我開不了口。”
“對不起慧娘,都是我不好才害得你躺在這裡。可是。我卻不想放手,永遠不會放手。。。。。。”
趙弘毅緊緊抓著慧娘溫熱的雙手,放在胸口。
只有這樣他才能感覺到她還在。
“既然你已經住進來了,就別想著在離開,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放你走!”
趙弘毅仰頭眨掉眼角那滴晶瑩,對著慧娘自嘲一笑,“等你醒來是不是該笑話我也會這般婆婆媽媽,咱們說些別的吧。”
“這兩天最讓我眼氣的是馮瑞那小子了,自從墨菊給他生了對龍鳳胎,喜得他都找不著北了。。。。。。”
其實,趙弘毅是冤枉人家馮管事了。
馮瑞確實很高興自家媳婦給生了對龍鳳胎,看著那兩個睡得跟小豬似的奶娃娃時,他眉梢眼角都情不自禁的帶了笑意。
可是人家在外面還是很注意的,畢竟少夫人還昏迷著,他心裡怎麼能好受得了呢。
而且少夫人是他媳婦的主子,他媳婦對少夫人的感情比自己深的多,整日擔心難受的,月子都坐不安心,他自然也不安心。
趙弘毅卻見不得人家整天一副急著回家抱閨女的熊樣兒,一下子給他安排了一堆的事情,每天忙到深夜累的啪都爬不動了,又義正嚴明的告訴他,沒事兒少往內院跑。
可是,他媳婦還在內院坐月子呢,他豈不是一個多月都見不著媳婦和香香的寶貝閨女了嗎?
“慧娘,還有件事兒,大哥他回來了。因為他當年只中了秀才,卻沒有舉人出身。聖上念在他在周同禮一案上立了大功,與內閣商議。破格單獨給他看一場恩科春闈,由太保、太師、翰林院掌院再加上今年春闈的幾位主考官和解元一起擔任主考官。三天連考,如果他過了就授予舉人身份,繼續參加今年的秋闈。如果不過,就暫時以幕僚的身份在聖上身邊行走,等三年之後再考。”
“慧娘,你也相信他能成功是不是?”
“對了,你是不是聽說烏孫國那個女人死皮賴臉的要嫁給咱們大漢的戰神,怕聖上給我賜婚,生氣了所以才不肯醒過來?”
“你那麼聰明,怎麼會想不到聖上把那個女人指給誰,都不會指給我呢?你一定是有恃無恐,才這般貪睡不醒的,是不是?”
“跟你說個好玩兒的事兒,那個公主現在就是個燙手山芋。。。。。。”
皇帝把趙弘毅當做兄弟臂膀來看,自然不會賜個敵國的公主給他,來挑撥他們君臣之間的關係。
可是,皇帝也很為難到底該把她賜給誰。
說來,把她賜給那些閒散的宗室或者無權的勳貴最是妥當。
這烏孫國的算盤倒是打的挺好的,誰娶了烏孫公主,說好聽了是個駙馬。
可是這駙馬大漢皇帝又怎敢重用。
不僅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