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海裡忽然冒出來了一個地名。
瀉山!
這處位於東南方的大山可是極為接近白河的地方,並且瀉山之下可是有一段鐵路途徑,也是之前屢次被炸斷的地點。
現在雖然修復了,可不保證不再被人盯上。
並且瀉山可是三山傳說的三山之一,也是怪談頻現的地方,當初他消滅那個山鬼,就是在瀉山之中!
可這不意味著瀉山之中就只有這麼一個怪談了,假設密教儀式能驅用瀉山之內原本存在的怪談,那麼瀉山路段就算再次通車,也將會變得極其危險。
尤其是反抗組織屢次在這裡生事,現在反抗組織似乎又和血痕幫、還有背後那個人有牽扯,那麼關鍵會不會就在這裡?
他越想越覺得有這可能,所以轉念下來後,就和雷局長說了自己的想法,後者說:“陳同學,這個猜想很有可能,關鍵是看那個人要達成什麼目的,從這個人往裡的作為看,如果達不成某種效果,對他是沒有意義的。”
他沉聲說:“而最近墨蘭大廈要決定歸屬,有多家公司巨企會來陽芝,國內公司可以選擇自己乘坐武裝專車,而國外的一些公司就只能乘坐鐵路了,那麼新修復的鐵路路段或許可以是一個攻擊目標。
這個推斷哪怕只有一丁點的可能,我們都不能忽視,我會設法溝通有關部門的人,也會暗中先查證這件事。”
說到這裡,他又說:“如果這件事確定,我們必須要設法阻止,陳同學,到時候我們或許會有委託交給你,伱等我電話。”
陳傳放下電話筒後,從電話亭裡出來,看了看外面流淌的河水。
他對為那些公司巨企的人保駕護航沒什麼興趣,但火車上過去的其實絕大部分都是普通乘客,這些人卻是無辜的。
而且說起來,不論之前沈正的事件,還是與自己直接相關的舊廠這件事,都有背後那個人參與的影子,那麼他也該有所回報才是。
而差不多是同一時候,上埠市,某處秘密據點內,反抗組織的隊長鮑遠正用電話和人交流。
“韓主管,我答應你的事會做,但是你承諾給我們的槍械和資金,是不是也該送到了?
……你自己是躲到混亂之地去了,可是留下兄弟們還要和那些灰狗子周旋,兄弟要和人鬥,要吃飽飯,那就要有傢伙事兒……
上一批?別提了,還在路上就被那些灰狗子給查到了,根本就沒落到手裡……
呵……我會動手,之前答應過你們墨蘭公司的事,我哪件沒做到?
……話說到這裡,我也說句大實話,我們是幹什麼的韓主管你也心知肚明,要是我不站出來,底下兄弟們可不會服我,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所以你不用怕我不幹活,只要我拿到東西了,就一定會動,不管幹多幹少,左右你也不會吃虧不是?
嗯嗯,好,那我等著了,只要資金和槍械一到位,我們馬上就動手……
……你就看好吧,這次我會給你個回禮的。”
咔噠一聲,鮑遠結束通話了電話,抬頭對旁邊的隊員說:“說通了,過幾天東西就到,等錢和傢伙事兒一齊,我們就殺回陽芝市,這次要給他們鬧一出大的。”
隊員精神一振,想了想,又提醒他:“隊長,蔡家寨夥人最近好像在到處找我們,我們是不是……”
鮑遠一皺眉,“血痕幫的人沒解決他們算他們運氣好,現在我們沒工夫和他們計較,別理他們。”
隊員卻是訴苦:“隊長,有他們拖後腿,很多事都辦不成啊,他們還老向上面詆譭我們,不如就……”
鮑遠肅然說:“不成,不能我們自己動手,反正我們這次不和他們照面,不過他們要是真敢過來惹我們,那就一起打,你下去告訴兄弟們,讓他們最近安生點,別給我鬧事。”
“好吧。”隊員悻悻離去。
鮑遠想了想,又到了隔壁的電報室,對著等在那裡的發報員說:“發報問一問畫家先生,畫能不能準時送到?”
發報員當即按照他的關照將電報發出。
鮑遠沒有離開,而是等在了這裡,不過一個多小時後也沒有迴音,可他似乎很有耐心,直到快兩個小時過去的時候,發報員終於接到了回電,他不禁站起湊了上,問:“怎麼說?”
電報員轉譯過後,抬頭說:“隊長,畫家說,畫具和畫布都不缺,畫會準時送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