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遠古歲月,落日神族能夠和人族分庭抗掙,這個種族的強大和潛在的力量,萬族皆知。
兩道電光一閃,下一刻便駛出了千萬裡。
五日後,天炎與彥宇農刻意壓低了修為與速度,讓人看起來,不太那麼顯眼。
一路有驚無險,畢竟神族稱大,其皇者統帥各族,威震混沌。
當看到兩人腦後的標識時,都自動的讓開了路,沒有仔細的盤查。
死淵,在之前就是人族的一大禁地,半神不慎跌入,幾乎都有去無回。
無人知道,那裡深藏著什麼,讓各路巨擎聞之變色,即便那些僥倖活下來的人,都不願提起。
坐落在北方的那片深淵,漆黑無比,沒有一絲光亮。
濃郁的死氣,噬人皮骨,又如山嶽一樣沉重無比。
神族強者也曾涉足過這裡,但僅僅走進數千步,就慘叫而亡,被死氣吞噬。
逐漸的,各個異族強者也都聞之變色,沒有一人干涉足在其中。
雖然,他們透過大預言者的推演,知道荒天帝墮入到了這裡,但是,面對如此恐怖死氣,連立身九千道的半神,都不願深入,一名後起之秀,在他們眼中,應該早已身死了。
“我有神兵護身,倒是不懼這死氣。”彥宇農道。
一片金光騰騰,光火繚繞在身旁,天炎穿戴上離湯甲,身形一動,沒入了死淵內。
大深淵內,迴盪著陣陣淒厲聲,死氣滔滔,噬人皮骨,帝身碰觸,都會在頃刻間化作膿水,捲走體內全部生機。
“不愧是人族一大生命禁地,果然恐怖。”天炎凝望著周身的護體金光,被死氣侵蝕,竟微弱了不少。
“這個禁地,即便是強如天神者,都不願多呆,畢竟,這死氣至陰至濁,可汙染神力。”彥宇農說道。
死淵廣袤無垠,深不見底,淡淡的灰氣從地下噴出,仿若一張張人臉,神色痛苦,猙獰。
這個地方真的很奇特,灰氣當中,竟呈現出人臉,這讓天炎瞳孔緊縮,預感到了這裡的不對之處。
“彥宇農,你又沒有發覺,這裡死氣當中的人臉,極其像一些人痛苦死去的模樣。”天炎好像是猜測到了某種大秘,內心震動,停下了腳步。
彥宇農點了點頭,也感到了不對勁。
“這好像是,一些人死去前一刻,遭受到了什麼痛苦的事情,因為心中有怨氣,即便被某位大聖者淨化了,也會遵循天地間,某種神秘的規則,遊離在宇宙中,久而久之,越來越多的人,痛苦死去,有一部分成了怨靈,而被成功淨化的,也不能算是成功,當它們循著某種軌跡,匯聚在一起時,就誕化了這片……死淵!”
彥宇農猜測,他常聽祖爺爺講起,這片天地間,尋常武者,無法感覺到的神秘規則,它們無形無影,在強大的感知力,也無法察覺出它們的存在。
只有那些神者,洞悉一個宇宙的全部的奧秘,才會接觸到,這玄而又玄的力量。
“那麼,古之大聖賢又是怎麼做到的?這片死淵,據史書記載,應該是中古亂戰歲月時,才驚現世間的。”天炎滿肚子疑惑。
“遠古大聖賢,可以藉助蒼生的力量,抗衡神明,非後世之輩可以匹敵。”彥宇農沉吟少許,給出了一種答案。
大宇宙奧秘無法揣度,各種不按正常力量形成的絕地、死地、禁地,都是一個未解的謎題。
或許,神的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但對於天炎這些武者來說,依舊要時常驚歎,心有疑惑,卻無從解答。
“我以仁義禮德教化蒼生,企圖追著古之大聖賢的腳步,達到與他們匹敵的境界,可惜,今日一看,我距離他們,還是太遙遠了。”天炎一嘆。
他明悟了善,但卻空有其形,毫無其意,與一群自詡聖人,浩然正氣長存的人物,處於等同境界之人。
聖賢修德,練至大成,可撕天碎地,叫板神明。
而最初始的聖篇,早已埋葬於歷史洪流中,古之大聖賢的修煉之道,也斷了傳承。
即便後世有人,努力的鑽研、修補,企圖重現古之大聖賢,教化蒼生,萬族敬拜的場面,也都一一失敗了。
“有人常說,武道已經一代不如一代,越來越沒落,相比於遠古歲月,當代天神都稀少無比,各族都屈指可數。”
“我記得大帝曾說過,這大道變了!已不適合修道。”天炎說道。
彥宇農眉頭一皺,點了點頭﹕“祖爺爺也說過,大道有損,諸天神則集為一體的大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