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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剛來,跟大家還都不大熟。
老曲說,是嗎?王縣長,今天我老曲跟您說掏心窩子的話。在咱們院裡,有誰不知道您是下來鍍金的?“飛鴿牌”的領導,沒誰敢靠。你今天在這裡當副縣長,說不定明天就會飛回到市裡去。誰要跟您老人家走得近了,那他就慘了。人得靠“永久牌”的,您看縣委的陳副書記,那才叫一呼百應。
馨說,曲主任,話不能這麼說,這人不能太勢利。“飛鴿牌”的怎麼啦?“飛鴿牌”的有前途。咱們王縣長今天在咱們縣裡當副縣長,明天回市裡,說不定後天就會回來當咱們的縣委書記。
老曲說,牛書記你這樣說,我也不反對。你是封疆大吏,和我不一樣,我只個大院裡一跑腿打雜的夥計。我這是和你,和王縣長私下裡說話。今天咱們是說到哪算哪,出門就當我老曲放——那個啥。
哈哈,哈哈,我們都大笑。老曲接著解釋說,我想說放那個啥的,忽然想到有女士在場。不雅不雅。
馨說,沒事沒事,我啥封疆大吏?你曲主任正科級,我副科級。你還想著進步,我能不想?但今天咱們是在我家裡,沒外人。咱們都放開了說,說點粗話也沒啥。王縣長,您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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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我張口,老曲搶話說,牛書記,你算是看準了,咱們王縣長不是久居人下之人。我學過看相。王縣長有福相。將來進不進得中央不好說,但到省裡做個三品四品的大員,估計問題不大。
我說,曲主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