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跟在玉凱和玉澤的身後走進玉家的席位中,玉凱將玉嬌輕輕放到一張躺椅上,朝玉澤點了點頭。
玉澤左手五指微動,空氣中一陣扭曲之後,一個瑩碧如水的玉盤出現在玉澤手中。
唐清聽到劉一恆驚訝地抽了口氣。
“玉少,你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柳露盤?”劉一恆小心翼翼地問道。
玉澤笑了笑,沒有否認。
看了劉一恆一眼,玉凱奇道:“你這小子,難道是器修?我還以為玄天法宗全是劍修呢”
劉一恆含羞地撓了撓頭答:“我不太會用劍,丟了宗主的臉了。”
“人各有長,你也不必妄自菲薄。”玉凱安慰地拍了劉一恆一把,讚道:“你能一眼認出柳露盤來,已經是不簡單的本事了。”
說得劉一恆臉越發紅了。
沒有在意這邊的對話,玉澤招出柳露盤之後,面上表情仍是淡淡的溫和著,眼神卻透出了他的認真。
他左手輕揮,柳露盤便緩緩地落到玉嬌胸前的傷口上。
彷彿枯樹發芽,又似荷花綻放一般,那原本造型樸實無華的柳露盤落到玉嬌胸前之後,盤面上的色彩彷彿有了生命一般流動起來,一圈圈地向外泛出碧綠的柔光,就像千瓣蓮花徐徐舒展開一般。
唐清能夠感受到,柳露盤周圍匯聚的源源不絕的靈動氣息。
所謂生機勃勃,正是如此的感覺。
綠色柔光逐漸向外擴散,不光玉嬌的臉色由灰白重新變得紅潤,站在外圍的劉一恆、何宇跟李休的傷口也很快便被治癒了。而沒有什麼外傷的唐清,則是覺得心中一陣舒暢,彷彿溫暖的清風拂過,吹走了一切鬱氣。
蒼巽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玉家這個氣修的本事不俗嘛,想不到他們家竟然還是藏有人才的。”臥在地上細細感受柳露盤的撫慰,蒼巽懶洋洋地說。
“這是氣修的法術?”唐清總算找到了能問的物件。
“嗯,只有氣修能夠如此調動調和天地之間的生氣,使之為自己所用。”蒼巽想想,又補道:“所以很多氣修都擅長治癒的法術。不過玉家這小子格外厲害,有柳露盤這種法寶相助,其功力要遠強於其他氣修。”
而且玉澤這人的價值也遠高於其他普通的氣修們。
在這生死無常的修真界中,能打的羽士不難找,但擁有無限接近於“起死回生”能力的羽士,卻是屈指可數。
玉澤毫無疑問是其中之一,雖然戰鬥力不強,卻比大多數羽士都來得更重要。
唐清看著玉澤緩緩地收回靈氣,心中有些神往——這種救人的能力讓她欣羨不已,卻也明白,要把自己選擇的路走下去的話,戰力絕對比治癒力更重要,所以最終也只能是羨慕而已。
失了玉澤的靈力作為支撐,柳露盤的光芒很快便黯淡下去,且也許是因為剛剛使用了一次的緣故,玉盤上的色彩已不如剛拿出來時鮮豔。蒼巽對唐清解釋說這是柳露盤進入了“修養期”,需要緩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原本的法力。
玉嬌沒有睜開眼,但氣色已經與常人無異,也能看到胸口隨著呼吸自然地起伏。
“她沒事了嗎?”唐清輕聲問。
玉凱看唐清有些彆扭卻也真摯的關心眼神,一直皺緊的眉頭也舒展開一些,點頭道:“沒事了,只要再休息休息即可。”
“那就好……”唐清說著,又有些替玉嬌可惜——她那瀕臨死亡的傷逝顯然被沉雲之界判為出局,並沒取得晉級的資格,此次的論道會,玉嬌只能止步於此了。
玉凱顯然也想到了這點,但神色中卻是安心多過於遺憾。
抹了一把臉振作精神,玉凱對唐清等人說道:“**一時半會醒不來,你們也別陪著她在這裡耗時間了,做自己的事去吧長思幻境……那地方比沉雲之界更加兇險,你們要多加小心。”真正一副長輩關心晚輩的模樣。
唐清心中微暖,對比起內部勾心鬥角的艾家來,玉家雖然勢弱,但家人之間的關係似乎是真的融洽,叫人好生羨慕。
玉澤運功完畢以後好像有些疲憊,正盤坐調息。
唐清見狀,覺得不宜過去打擾,遂與李休等人向玉凱道別後就離開。
亦玄真君也將時間估算得很準地開始請各賽區晉級的年輕羽士們集中起來,以宣佈有關進入長思幻境的安排。
其實幾次三番吃苦頭之後,唐清現在聽到“幻境”兩個字頭皮都是發麻的。
但她目睹了那麼多人拼得頭破血流也未能取得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