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早去馬府迎親去了,這會有些時辰了,怕是要回來了吧。自古兄弟為仗炮竹,咱們還得去給他迎親”
“這倒也無妨,準備的差不多了,”陳堯諮笑道,他早就擺好了炮竹,就等這麼一來,星火一點,準響的噼裡啪啦,吼聲震天。
“陳公子,陳公子?”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了過來,兩人一看,卻是從門外走來一個僕人,陳堯諮定睛一看,他認得此人,這便是蜀王府的管家。
“這不是趙管家嗎,”陳堯諮笑道,“今日光臨,一定要多飲幾杯。”
“陳公子說笑了,老奴此來,是為我家王爺送賀禮而來,不敢怠慢。”趙管家大手一揮,這一群人忙的擺上了這賀禮,陳堯諮的雙眼若瞪大了一般,只見這朱匹綾羅,金枝玉葉,可謂應有盡有,可見蜀王對這婚宴,也著實費了一番功夫
“陳公子,”趙管家拉了拉他的手,笑道,“老奴有一事欲想請教,不知公子可有些清幽之處?”
陳堯諮看他眉宇之間,雖是笑意,卻多有焦急,遂點了點頭,帶著他來到後院的小亭,下人們多是在前院或是客廳待客,這酒宴不小,擺的各處皆是,相比起來在,這小亭確實清幽不少。
“趙管家有何要事?”陳堯諮不禁問道。
趙管家仔細的瞟了一眼四周,見無人路過,才壓低了聲音,輕聲細語的說了出來。陳堯諮聽驀然臉色大變,震駭不已。
“他們怎麼敢這麼做,難道不怕……”陳堯諮瞪大了眼睛。
“此事千真萬確,王爺特譴老奴前來拜會公子,咱們決不可袖手旁觀,此事還要麻煩陳公子走一遭了。”趙管家低聲說道。
“王爺說了,咱們只有兩個時辰,王爺得到可靠訊息,若是再過兩個時辰,那時便是兵臨城下了。”趙管家細聲的說道。
“王爺在何處?”陳堯諮蹙眉問道。
“在宮中”
“什麼,難道他……”陳堯諮大驚,這蜀王還真有幾分膽色,想到這裡,他不禁對這蜀王又多了一份佩服,畢竟這樣有勇氣的人不多。
“我立即便趕去”陳堯諮帶著趙管家從後院,出了後門,兩人上馬狂奔而去,這一路疾馳,兩人越過幾條長街,穿天漢橋而過,待到馬府,卻見此時已是燈火輝煌,喜氣洋溢。兩人只好從後門而入,遏見馬公子。
“什麼,你要我返回御林軍駐地?”馬公子大驚失色,今日本是馬府的良辰吉日,他卻沒想到,這人居然要他立即回到軍營。
“不錯,”陳堯諮點了點頭,嘆道“馬府乃是良辰,陳府亦是。可今夜不同,關乎生死。”
“這……”馬公子猶豫了片刻,聽到‘生死’二字,不禁一顫,咬了咬牙道,”既然如此,那我立即便向父親此行。”
“老奴還與馬大人送上大禮,至於辭行之事,便又老奴為公子代勞吧。”趙管家微微笑道。這廝也是渾厚人家,到了這麼時刻了,他還能笑的出來,陳堯諮暗自搖了搖頭。
“陳公子,”趙管家道,“你有官家賜的玉佩,可出入皇宮,只有你可能去見王爺,只要有號令一響,馬公子可盡數來援。”
“好”馬公子點了點頭,揚長而去。
陳堯諮點了點頭,笑道:“這馬大人那裡,勞煩趙管家代我謝罪了。”
兩人出了馬府,分道而去。邊汴京城繁星滿天,若明若暗的眨閃,陳堯諮直穿過御街,往皇城而來,待到皇宮,便拿出自己的御賜琉璃翡翠玉佩,有此物在身,這些禁軍也不敢怠慢,一路之上,暢通無阻。
秦翰領著他來到太宗寢宮,但見其燭火搖曳,這偌大的寢宮內,猶如空曠而無物,總讓人心生涼意。陳堯諮與秦翰來到這裡,已經將至亥時,太宗仍未安寢,卻是正與蜀王對弈。
見陳堯諮來,太宗卻不問其由,微笑道:“陳嘉謨來了?”
“參加陛下”陳堯諮跪倒行禮。
“平身吧”太宗揮了揮手,“你來看看,朕這一盤棋,該是如何走法?”
“陛下,微臣不懂棋道”陳堯諮如實說道。
太宗似是自顧的道:“朕這一棋,雖是面占上鋒,可是為什麼總是心中甚覺被蜀王壓了一籌,你可否為朕瞧瞧。”
“喏”陳堯諮點頭,走了過來,仔細的看著,這棋局相當,本無勝負,蜀王穩紮穩打,太宗兇勢猛烈,可每每之時,待到攻勢稍強,蜀王總以奇化之,陳堯諮心中暗自佩服。
“陛下棋藝精湛,甚是猛烈,蜀王卻每出奇招,化為無形,有新意而不拘一格。”陳堯諮道,“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