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諮苦笑道,此事他心知肚明,若要改大宋之文風,在於人才,這科舉取士之道,必要變新,可這科舉一變,必要變法。變法何其之難,他自然知道。
“那依嘉謨你之言,這文風還不能變麼?”趙璇微微蹙眉,問道。
陳堯諮笑道:“不是不便,而是時機未到,待時機一到,自然水到渠成。”
這些不只是他陳堯諮知曉,太宗也是知曉,如今朝堂冗積成病,已是入不敷出。太祖皇帝早有此料,曾提出遷都一事。
鐵騎左右廂都指揮使李懷忠諫道:“汴京(開封)得運河漕運之利,有通往江南之便,每年從江淮運來百萬斛米供給京師數十萬軍隊。而且東京根基巳固,不能動搖。”
太祖則認為開封城中所需物資全仗水路由外地運送,萬一開封被圍,後果難以想像,因此不肯聽從。晉王趙光義也極言遷都不便。宋太祖堅持說:”遷都洛陽,乃權宜之計;長久之計當定都長安,我將都城西遷。為據山河之險,裁汰冗兵,依周、漢故事,統治天下。”
太祖遷都決心已下,群臣的諫阻都不能動搖。而此時候太宗卻說了一言:“在德不在險。”
太祖聽了默然不答。晉王趙光義出殿後,太祖對左右大臣言:“晉王之言甚善,然而不出百年,天下民力必盡敝。”
如今將才幾十年光陰,這大宋之弊病已經顯現。可太宗已經年邁,已不可能再生變法之心,只能另擇賢君,希冀其變法而圖強。
陳堯諮對趙璇的話,也不多做說辭,只是淡然隨意而笑,柳開也曾看出這朝堂之弊病,才有振興之意,這才有變更文風之意,以影響朝堂之風氣。
趙璇笑道:“既是如此,嘉謨可別忘記今日之言啊。”
陳堯諮也是莞爾一笑,心思也放了開來。與範浱就在這小院裡玩起了蹴鞠。
陳堯諮雖是不善白打,可他別有嫻熟的帶球,看的那球如同在腳下起舞,範浱驚歎不已,連不怎喜好此道的趙璇,也為他喝彩了起來。
落日的黃昏使得這夏日炎炎如長河,還好這樹蔭之下,楓林晚醉,陳堯諮與範浱的較技才更有了一番風味,陳堯諮仿似回到了幼時與頑童們蹴鞠的時日,淡淡的彩雲,嬉鬧的笑聲,鞠球的璀璨,暢然的身影。
趙璇為兩人找了些清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