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點重重,還需仔細斟酌啊。”
董員外不禁出口道:“這有什麼可疑之處,他的船順著水而來,撞壞了我的房屋,還需怎麼斟酌。”
陳堯諮似是猛的驚醒,道:“原來如此,那他三人這船,乃是水帶過來的。””可不是麼,”董員外點了點頭,暗自鬆了口氣。
陳堯諮卻是面色發怒,恨聲的道:“這可恨的水,怎做著缺德之事,此案看來,這元兇就是這水。大人,在下以為,應當對這錦江之水予以懲戒,以顯我大宋律法之威嚴。
二 第二十九章 陳堯諮問案
“水是元兇,”章大人不禁疑惑起來,道:“這水有什麼問題?”
陳堯諮衣袂一揮,哼聲道:“這錦江之水,既是得我錦官城百姓敬仰,當養育我一方人,而今卻不思回報,更是引船撞壞了董員外的房屋。想董員外一心向善,慈悲為懷,走路怕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照燈,真我蜀中善人也。如今卻落得這般下場,怎能不讓人惋惜。”說著,伸出雙手,如某些領導視察一般,裝模作樣的緊緊握了握董員外那雙大手。
秦小姐卻是被他說的摸不著北了,不禁拉了拉他的衣袖,細聲的道:“你在做什麼?”
陳堯諮微微一笑,沒有理會他,拱了拱手,道:“大人,這錦江之水已是作案元兇,此亦是明瞭之事,與這三位船伕無關,這船伕也是受害之人,怎能就成了被告,此乃冤屈他幾人,請大人明察。”
董員外此時才知,自己被他給一陣的胡說糊弄了,登時急了起來,忙的道:“大人,此人胡說八道,請大人明察。”說著,便是跪了下去,似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委屈至極。
秦小姐卻是輕步走了過來,笑道:“員外怎能如此之說,難道陳解元說員外一心向善,慈悲為懷,也是胡言亂語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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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董員外吱吱嗚嗚,一時說不出話來。
章大人面色急變,猛的一拍堂木,怒喝道:“陳解元,公堂之上,豈能胡言亂語,再是如此之說,本官必當逐出公堂。”
陳堯諮拱了拱手,呵呵的道:“大人勿要動怒,待在下細細道來便可。”
章大人不禁奇道:“你還有何說辭。”
陳堯諮呵呵笑道:“章大人,這錦江之水使得這船與房屋相撞,使得這二者皆是毀壞殆盡。試想一下,使得二者打架、口角之人是否乃是其罪的元兇之人。”
這師爺不禁拉了拉章大人一腳,低聲的道:“此言倒是有些道理。”
章大人不禁瞪了他一眼,看的這師爺脖子一縮,不再言語了。陳堯諮見此,拱手施禮的道:“大人,這水不管如何,都罪責不小,因而要斷此案,必是從這錦江之水入手。”
章大人聽他說得怪異之極,不覺蹙起那皺紋,官袍前傾,手點著這案桌,似是看戲一般冷笑的道:“陳解元此言怎講?”
陳堯諮笑道:“大人,這還不簡單,問清這水為何此般行徑,便真象大白了。”
這師爺更是疑惑不已,作為這州府老謀深算之人,他卻是第一回聽聞,怎能審問這錦江之水。不禁問道:“那要如何才能問清這水?”
陳堯諮搖了搖頭,含笑道:“已經知曉,又何必去問。”
“知曉,”章大人更是疑惑不已,不覺問道:“我等還未問完,怎生便知曉?”
陳堯諮雙手把玩著摺扇,俊眉一揚,卻是漫不經心的笑問道:“敢問大人,這錦江最大的應用,是在何處?”
公堂之人,皆是疑惑起來,這三個船伕撓了撓頭,面面相覷;衙役皆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謂,一臉的茫然;章知州看了看這師爺,只見其微閉雙眼,捋著鬍鬚,似是沉思入神,心中卻是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秦小姐也是奇了起來,嬌軀不禁搖晃,柳眉微蹙,圓潤的俏臉泛起一絲疑惑之色,道:“這錦江到底是作何用?”
陳堯諮見眾人皆是不解,不覺笑了笑道:“諸位不必驚訝,這簡單的說,便是這錦江之水,是做水上交通而行船呢,還是用作土地作建房用?”
“當然是行船了,”秦小姐見他說出此言,不禁答道,“這事不是明擺著的,連傻子都知曉,要是拿來建房,不被怒濤江水沖垮,也會被被水腐蝕,有什麼可問的?”
陳堯諮呵呵笑道:“大人以為如何?”
章大人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道:“這位姑娘所言,甚為有理。”
陳堯諮點了點頭,笑道:“如此,此案已是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