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對您有所用處,就請您儘量少在意他一些。」
雖然看起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但聊勝於無,他的話到了,剩下的就不關他的事了。
「你!」
聽出他的言下之意,秋知風的臉色突變,回頭與毒醫的視線相交,卻見他直著著脖子固執地回視。
秋知風看了他許久,終於妥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屬下告辭。」拎起自己的藥箱,毒醫退出門去。
在同一個瞬間,另一群白色大鳥從魔教總壇的某一處展翅飛上天空。
坐在池邊發呆的飛翩撿起一堆小石頭,隨意連彈數下,半數的大鳥如雪花般墜落,然而,依舊有數只逃脫。
眯起眼睛淡淡的笑,張良順了順自己的小鬍子,羽扇輕搖。幾片小小的白色羽毛自羽扇上掉落,打著旋落到地上,不仔細看,與白色的花瓣無異。
七日之後,秋知風再度收到了風字飛的書信。
條件變更,獅子大開口——他不僅要秋知風歸順,還要飛翩的項上人頭。
站在被毒發之痛折磨得雖生猶死、解脫般陷入昏迷的黑鷹床前掙扎許久,秋知風終於做了某個決定。
二這個其實早就下好卻被猶豫是否要實施的決定,在不久的將來改變了魔教以及許多人的命運。
當天傍晚,許多人看見秋知風一瞼肅殺地走進地牢之中,許久,才提著一個人頭,滿身是血的走了出來。
有人膽大膽多偷瞄了幾眼,卻駭然地發現,那人頭沾滿血汙的面容赫然就是刑堂堂主——飛翩!
張良在得到訊息後,就坐在房間裡對著燭火無聲得意的笑,扭曲的臉被搖曳的光一晃,陰森貪婪如鬼魅。
命運即將走向它既定的軌跡,任何人的手都只能推動而無法阻止。
第六章
三日十四日,所有的魔教教眾都會記得這個日子。
這一天,將魔教帶領至輝煌之巔的秋知風主,親自宣佈自此之後魔教將歸順朝廷,成為江湖人所不齒的朝廷鷹犬。
當天正午,秋知風帶領著一干不情不願、群情激憤的魔教眾人,站在魔教總壇的山腳下,如風宇飛所要求的——迎接他。
春日的陽光毫不溫柔地照耀在魔教眾人頭頂,彷佛在嘲笑他們的衰樣。
從咬牙切齒再到不耐煩,許久之後,直到日影西斜,朝廷皇族的隊伍才慢慢從地平線出現、
面目平靜,無悲無喜,秋知風面帶坦然看著風宇飛馳到自己的跟前。
「魔教教主果然守約。」
似笑非笑的風宇飛更像是從地底爬出的厲鬼,樣子比魔教那些牛鬼蛇神還要更像魔教中人。
大概只有飛翩的蒼白陰森才能與之一拼。
這是風宇飛第一次真正面對秋知風,就算是他自認強勢狠毒可怕,卻也要在秋知風面前灰溜溜地敗下陣來。
畢竟,他只是徒有其表而已,內在完全不能跟秋知風相比。
風宇飛的是一種外現的銳利鋒芒,華而不實:而秋知風則恰恰與他相反,內斂卻又令人害怕得牙齒打顫、脊背發寒。
甚至只要站在秋知風面前,就會覺得有把劍已經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這是實力的鮮明差距,並不是幾年或者十幾年就可以追得上去的,
因為對方不會原地踏步,他時刻向前走,就算此時此刻亦然。更何況,他們的差距其實是本質上的。
風宇飛滿滿的得意氣勢突然變得虛弱起來,就像老鼠見了貓。
他甚至下意識想要後退。
不行!絕不能在眾人面前丟了顏面!況兄,秋知風現在並不叮怕。他的死|穴還在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