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焦急的等著我的電話。我不能讓她這樣的等,她很憔悴,幹了一天的活,一定累了卻還是想和我說話。我急得流淚了。
我想違紀的出去,無論是那個大媽怎麼的不願意起來我也要讓她告訴娜娜,我打電話了,娜娜會很高興的去接,會委屈的流眼淚。但是擺在我面前的只是:不管怎樣我都是出不去了。我開始罵我自己為什麼下午的時候拿到電話卻不打,我居然這麼討厭自己,恨不得打自己。我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著,想了很多的事情,我用最悲觀的想法認為我們這些曾經要好的人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可能永遠在一起的。那麼,就目前我宿舍的好朋友是不是也有一天這樣呢?毫無疑問的就是這樣。我們這些高中時代就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時期,是我們的青蔥歲月,介於純真和成熟之間,我們這個時候才真正的感受到同學友情的重要。
娜娜是我的同學,也是我曾經青春期影響我最大的人,她註定在我腦海裡忘卻不了。我惦念她,心裡默默的愛著她。
又過了兩天我鼓足勇氣去打電話,但是大媽的電話已經報廢掉了。我腦子轟的一下,想哭,唯一的聯絡方式也給弄斷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老大媽把電話裝上。
在隨後的一個月裡我經常都打這個號,可是每次都是不通。我不間斷的看娜娜給我寫的那封信,娜娜說我收不到就算了,娜娜或許是不抱大的希望。她就像寫日記一樣,把自己內心裡要說的話寫在紙上,然後在意識裡把這封信郵了過來。
我覺得我這人很不好,我自己總是用悲觀的思想來干擾身邊的人,我妹妹也是這樣說我的,她不希望我這樣,這樣就好像是在沉淪,日漸的變得憔悴,對身邊的任何事物都不管不問。
記得有一次我去找我妹妹,我那個時候的決心很大,我說我要考北大,她聽了就罵我有病,偏激,我在離開她的時候也在想,我這人現在變得就是這個樣子了。我一想起來可能對我前途有影響的事都會傷透心,要麼就是很默默的,我怎麼就不能夠高興起來。
我想過我這樣對自己的身心都不好,可是這是個無形的手,緊緊的抓住我不放,也許就是像娜娜以前說的那樣,我是個天生都孤獨的孩子,即便是擁有了誰也照常是這麼個模樣。是的,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我自己無法改變自己的這種性格,更不可能有誰來轉變我。我現在想哭也想笑,我腦子裡揹負的負擔沒有人能抵得上。
我仍舊在想著娜娜,她一定很失望,我想起來那個時候她讓我攬住她的脖子,她說這種感覺很好,就像在痛苦時沒有地方可以去的時候躲在我暖和的懷裡一樣,她躺我懷裡什麼話都不說,她是那樣的安靜,她長大了,也想到了很多的事情。我們已經都不是小孩子了。我們什麼都想過,只是有的時候不願意說出來而已。
她說在她一個人走在大街上看見那些有工作有愛嬌的妻子孩子的時候感到很迷茫,她急需要長大,這樣的速度太慢,她受不了煎熬。而在有的時候她靠我懷裡小聲的說她還想童年,不願意長大,那時候有很多的人願意陪她,上課下課她都是班上的焦點。男生們願意保護她,她有一個厚厚的保護傘,再也不害怕什麼,她現在害怕了。有一次她用哀求的語氣說讓我救救她,那次我哭了,我不知道能說出來這種話是做了多長時間的思想準備,她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說出的。她的眼神裡塞滿了叫做絕望的東西,這種東西滲透進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裡。她說她在睡覺的時候總是帶著笑容,因為睡著了就什麼都不想了,*,好自在。她在白天裡感覺到最害怕,她在照顧好母親之後就開始閒坐著不說話,她心裡恐慌,不知道以後幹什麼。她比無業的人揹負的壓力還大。
我又哭了,我就是這麼容易的流淚,我的眼淚不值錢。
第四章(1)
高二放暑假我爸爸就接到調職,他一個人去北京,本來是想帶上我的,而我不想丟下這些多年的朋友,還有我遷到北京對我高考這事來說不是好事。我不希望那麼麻煩,我媽又捨不得讓我自己呆在這裡,陷入抉擇中。後來媽媽還是留下來了,不過隔一段時間都回去北京看我爸。我媽感覺這樣兩地跑很有意思的,就跟旅遊似的。
一整個暑假我都是無所事事,我想出去走走看看,調節調節自己的心情,我仍舊是陷於失去娜娜的悲憤之中。我的一個朋友,也就是我前面所說的尚琳兒,這個時節她闖進我的世界裡。我說我要出去走走她就說陪我一塊,讓我不覺的孤單,可是那個時候我需要的是單身,只想獨來獨往的。
我只想在我走過去的地方只留下我自己的腳印,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