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井底的鐘旭聽見了嶽靈的驚呼聲,忙喚道:“小靈,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嶽靈在疤頭男人的強烈逼視下,一時竟失了聲,說不出話來。
紅髮男人和另一個高瘦男人聽到了鍾旭的聲音,快步走到井前,向內望去。
隨即,鍾旭發出了驚恐的叫聲。
然後,也不知他們使了什麼手段,把鍾旭也從井底拉了上了。
嶽靈和鍾旭就像獵物一樣被他們扔在了地上。
嶽靈心念一動,就想拉著鍾旭跑。雙腳微動,還未站起身,就被逼著做回了原地。
那高瘦男人拿著一根削尖了的木叉直指著他們,防止他們逃跑。紅髮男人則與疤頭男人嘀嘀咕咕地交談了起來。
“小靈,他……他們是……”鍾旭驚惶的小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嶽靈搖了搖頭,“他們連衣服都沒有,看起來好像是野人。可是,這裡怎麼會有野人的呢!你聽,他們說的都是些什麼,根本聽不懂。”
鍾旭點了點頭,正待開口,就見疤頭男人與紅髮男人已經交談完了,扭頭看向他們,視線裡透著一股灼熱與興奮。
這是一種看待獵物才有的目光,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喜歡被這樣的目光盯視著。嶽靈警惕的看著他們,卻無法從這樣的目光中推測出,這些野人將要對他們做什麼。
雙方的對視沒有維持幾秒鐘,野人們就有所行動了。
只見紅髮男人與那個高瘦男人從旁邊的樹上扯下兩條柔韌的樹藤,輕而易舉的遏制住了他們的反抗,熟練又粗魯的將他們的手腳捆在了一起。然後,將他們一人一個的扛在肩上,大步向前邁去。那個疤頭男人則緊隨其後。
嶽靈不死心的在紅髮男人的背上使勁地掙扎了起來,奈何雙手雙腳都被緊緊地縛住,動彈不得。而男人的手又箍得死緊,她根本掙不動一絲一毫 。
這幾個野人,用捆獵物的手法縛住了他們的手腳,又把他們扛在肩上走,估計是要把他們帶回居住地吧。
聽說,野人不管魚蟲鳥獸什麼都吃,不知道會不會吃人呢?嶽靈抑不住的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這幾個野人都身材高大,手長腿長,走起路來更是健步如飛。
嶽靈被扛在肩上顛簸,起先還能看清腳下一片鬱鬱蔥蔥的嫩草和不知名的小花,可到了後來漸漸開始覺得頭暈眼花。這些野人既然把他們當成獵物扛著,那麼自然也不會考慮獵物的感受了。
她無力的閉了閉眼,忽而想到鍾旭,又猛然的睜開了眼。
鍾旭的情況比她還要糟糕。原本就有些發青的臉,此時一片慘白,額上還冒起了虛汗,溼了一片劉海。
“鍾旭,你還好吧?”
鍾旭歪著頭,虛弱的看了嶽靈一眼,張嘴想說什麼,話還沒出口,就是一陣乾嘔。
“你們快放他下來,他身體不舒服!”情急之下,嶽靈大聲的叫喊出來,卻忘記了,這些野人根本聽不懂她說的話!就算是聽懂了,又有誰會去在意獵物的身體是不是不舒服呢?
果不其然,聽到嶽靈的喊叫聲,幾個野人卻連腳步也沒停一下,自顧自的繼續向前疾走。
突然,扛著鍾旭的那個高瘦男人被腳下的石塊絆了一下。不過,好歹穩住了身形,沒有摔倒。
可是,就這麼一顛簸,他背上的鐘旭卻是再也支撐不住,吐了出來。
高瘦男人感覺到了背上的粘稠,疾走的腳步戛然而止。
鍾旭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趴在地上繼續吐著,到最後,連黃色的膽汁都吐出來了。
高瘦男人一臉嫌惡的拿手擦了擦背上的穢物,手指著鍾旭就與那個疤頭男人又是一陣嘀咕。
嶽靈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只看到他們交談過後,那個高瘦男人一臉不情願的走回鍾旭身邊。
看到鍾旭還在吐著,男人索性一個手刀下去,直接把他敲暈了,然後重新扛回了背上。
此時,鍾旭就像一個沒有生氣的的人偶,掛在了男人的背上。任憑嶽靈怎麼叫,也沒有反應。
之前,碰到再大的困難,嶽靈都能說服自己,堅持下去,不放棄。
可是現在,她不僅被野人當做獵物扛在肩上,而且鍾旭也暈了,她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剎那間,她只覺得感覺天地間就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前途未卜。她完全看不到希望在哪裡?即將等待她的命運會是什麼?
內心掙扎過後,嶽靈說服自己變得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