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盼君歸,盼君歸,妾心切切,君可知否,何日能歸,何時能歸……
“妾心切切。君可知否?”豔十三娘呆呆坐在房中。面頰微微泛紅。不再似白日那般美豔。秀目半垂。映著燭光忽明忽暗。心中微微顫抖著。寂寞。不甘。淒涼。憶起十六年前。視線便不自覺開始模糊。端起酒杯。手亦是微微顫抖地。十六年了。終是找上了門。“趙敬之。當年你若是看我一眼。怎會如此!”豔十三娘仰頭喝下杯中之酒。噫語道:“杜梅豔。能歌善舞。豔揚江湖。多少江湖中人傾盡奇珍異寶只為博她一笑。你竟然連看她一眼都不願!”玉手微微顫抖著。拿起酒壺。灌入嘴中。眼神漸近迷離。笑了。帶著無限淒涼。“那一日。你來清霧樓。一襲白衫。溫文爾雅。你笑了。我彷彿看到了希望。可你自始自終都不曾正眼看我一眼!直到他將我贖出清霧樓。”豔十三娘身子一軟。趴到桌上。眼淚終於滴落。“既是如此。便走吧。我竟沒有勇氣隨你一起走……”“敬之。是你嗎?你終於肯看我了……”
千魂長眉一皺。拉過被單裹住豔十三娘扛到肩上。躍出窗外。掠至蓮湖邊。放到地上。“人已帶來。”
“玉面神偷果真名不虛傳!”藍瑾雨笑著丟過一隻木盒子。
千魂伸手接住木盒。開啟一看。笑了。邪魅而張揚。“後會有期!”
藍瑾雨蹲下身。修長白淨地手指捏住豔十三娘下巴。看了看。搖搖頭輕嘆道:“如此美豔。可惜了!”
“你是……藍公子。為什麼?”豔十三娘費力睜開眼。模糊中似看到一張無比精緻地有些熟悉地俊臉。
修長的手指慢慢拂過臉頰滑至脖子,藍瑾雨低下頭盯著豔十三娘眼睛眨眨眼,甚是無辜道:“在下亦不想下手。”鳳目眯起,手指一緊,豔十三娘低呼一聲,雙目完全睜開,無力癱倒。
鎮南杜宅。
諸葛無極與寧飛二人隱在夜色之中,凝神屏息靜靜地注視著園子。
半晌,一道黑影無聲落下,諸葛無極,寧飛二人瞬時躍起,抽出長劍擊向黑衣人。
“師父。”黑衣人架開一擊,面色甚是焦慮,竟是無影。
“無影?”二人驚呼道。
“師父,豔十三娘被人擄走了,那人輕功極高,弟子竟未發現!”無影垂首輕聲道:“弟子無能!”
“竟被人擄走了!”諸葛無極臉色驟變,“莫非真是他,速回客棧!”
客棧,易凡房中,牧歌託著腦袋,緊緊盯著眼前棋盤,十盤,整整輸了十盤!這一局拼死了也要殺回來。
房門外,敲門聲響起。“客棧小二為何如此煩!”牧歌抓了抓腦袋,吼道:“正忙著呢!有事明日再說。”
門外諸葛無極三人聞言皆是一怔,寧飛長眉一皺,再次叩響了房門,“易凡,牧歌?”
牧歌舉著棋子一頓,“好像是寧飛的聲音。”忙起身開啟門一看,俏臉頓時紅了,“我以為是小二呢!你們怎麼回來了?”
諸葛無極瞥過易凡道:“豔十三娘被人擄走了。”
“擄走了?竟能在諸葛先生與寧飛眼皮底下將人擄走?”牧歌垂下頭,眼前竟浮現出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難道是他?伸手摸了摸胸前玉哨子,心中竟開始緊張起來。
易凡目光一閃,淡淡說道:“她竟被人擄走了。下一步該如何?”
“那人身形極快。”
“身形極快?”易凡看了看眾人,說道:“玉面神偷輕功天下第一,莫非是他?”
牧歌臉色一變,瞥過易凡輕聲說道:“或許是別人呢?他為何要擄走豔十三娘。”
易凡看著牧歌一愣,垂下頭不語。
諸葛無極瞥過桌上棋盤道:“今日杜宅之中的女子不是豔十三娘,真正的豔十三娘乃是挽香樓的掌櫃。”
“什麼?挽香樓掌櫃的才是豔十三娘?那為何要過去杜宅?”牧歌聞言不由吃了一驚,看著諸葛無極問道。
“本欲引兇手出現,想不到他竟已知曉。”諸葛無極輕嘆道。
“原來如此。”牧歌點點頭若有所思,看來這兇手真是不簡單。
敲門聲再次響起,寧飛開啟門,看到門外之人不由吃了一驚,“雲姨?”
雲娘喘著氣,秀雅的面頰已有些泛白,看著眾人道:“豔十三娘屍首在杜宅。”
“什麼!”諸葛無極臉色鐵青,緊緊握拳,難道從一開始便錯了?
眾人趕到杜宅,推開門一看,牧歌頓時嚇得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到地上,只見園中香樟樹上掛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