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華,眼神裡有不可思議的神情。
“怎麼了?是不是嚇著你了。”江華笑著道。
熊豔抬起來頭道:“是有點嚇著我了,如果我沒有走眼的話,這宋代大觀年間的官窯—青釉瓷器。”
“你憑什麼判斷?”江華倒是沒有想熊豔還有這種眼光,若她真的有這方面的才能,倒是江華急需要的人才,所以江華進一步問了起來。
“宋瓷窯場推汝窯、官窯、哥窯、鈞窯、定窯。後人稱之為“宋代五大名窯”。官窯是宋徽宗政和年間在京師汴梁建造的,它的窯址我們至今沒有現。官窯主要燒製青瓷,大觀年間,官窯以燒製青釉瓷器著稱於世。主要器型有瓶、尊、洗、盤、碗,也有仿周、漢時期青銅器的鼎、爐、觚、彝等式樣,器物造型往往帶有雍容典雅的宮廷風格。其燒瓷原料的選用和釉色的調配也甚為講究,釉色以月色、粉青、大綠三種顏色最為流行。官瓷胎體較厚,天青色釉略帶粉紅顏色,釉面開大紋片。這是因胎、釉受熱後膨脹係數不同產生的效果。這是北宋官窯瓷器的典型特徵。北宋官窯瓷器傳世很少,十分珍稀名貴。宋代官窯瓷器不僅重視質地,且更追求瓷器的釉色之美。其厚釉的素瓷很少施加紋飾,主要以釉色為裝飾,常見天青、粉青、米黃、油灰等多種色澤。釉層普遍肥厚,釉面多有開片,這種開片與同期的哥窯有很大不同,一般來說,官窯釉厚者開大塊冰裂紋,釉較薄者開小片,哥窯則以細碎的魚子紋最為見長。”熊豔娓娓道來,江華越聽越高興,相不到不經意間現了一個華夏文華的傳播者。
“我們再拿這瓷器跟官窯對比,至少可現五處與官窯特徵相吻合。先它的式樣是瓶,這是當時官窯生產的式樣之一;其次顏色是粉青,是當時最為流行的三種釉色之一;再次它的胎體較厚,釉面開大紋片,這是不能仿造的;……。這宋瓷最少值5000萬美金,而且是有價無市。”熊豔接著道,她現在看上去就似一代‘宗師’。
“看不出,你對瓷還蠻有研究的。”江華讚道。
“那是當然,我不但對瓷器略懂一二,尋其它古董也知道一些皮毛。”熊豔看了看電視上方的畫道:“那是鄭板橋的《竹石圖》吧,這是他七十歲高齡時畫的。”
江華這幅畫是偶然得之,一看之後就非常喜歡:一塊巨石頂天立地,數竿瘦竹几乎撐破畫面。右上角空白處用“六分半書”題詩一:“七十老人畫竹石,石更凌嶒竹更直。乃知此老筆非凡,挺挺千尋之壁立。畫幅右下方空白處又押上“歌吹古揚州”閒章一方。江華喜歡他的原因是喜歡他的德行,這位老人顛沛了一輩子,不向各種惡勢力低頭,仍如磐石般堅強,如清竹般勁挺,如蘭花般高潔。詩題得整整斜斜,大大小小,或在峰巒之上,代之以皴法;或在竹竿之間,使畫連成一片;或在蘭花叢中,襯托出花更繁,葉更茂。
“鄭板橋的畫是一個‘怪’字,與眾不同。就拿這畫來說吧,畫上題詩,並非他所創,但如他寫得之妙,實不多見,它的妙處就在於各類藝術得到了高度統一。若這詩題在山水、仕女圖上就會顯得不相稱,如果改用顏、柳之體或金農“漆書”,雖畫再好,字再佳,亦必很不協調。而這幅《竹石圖》詩情、畫意、書法、印章達到了完美的統一,實是不可多見的精品。我爺爺有一幅這樣的膺品,至今沒有看到真品還遺憾。”熊豔說起來抑揚頓挫,頭頭是道。
江華拍起了手掌,朱英也在旁羨慕道:“想不到你懂得這麼多。”內心深處也做了個決定,看來自己也要有懂一行才行,要不然會被江華看成擺設用的花瓶,那是自己不願看到的。
“我爺爺、父親是這個方面的行家,不多不少也受了點薰陶吧。”熊豔看到江華露出欣喜的表情,內心充滿了甜蜜。
“那太好了,小燕子,我有些事需要你幫忙,不知你肯不肯。”江華問道。
“是不是要我幫你鑑別古董。”熊豔歪著頭問道。
“是啊,我在海底意外搜到了幾艘沉船,有不少東西一直還沒整理,你是我要找的最合適的人選。”江華說道。
“那你大了,這種事我願意接受,我肯定能見識到不少寶貝。我不行的話,我還可以給你介紹一個專家,不過我事先宣告,那專家是個美女,你可不能露出你的色狼本色。”熊豔毫不客地說道。
“難道我臉上寫了我是色狼?”江點有點心不甘。
“你臉上沒寫,但你的眼睛出賣了你自己,你看張嘉倪時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以後不准你看她,朱英,你說是吧?”熊豔橫蠻地道。
“我支援。”朱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