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誰知道,他不說話也不行。
沈秀蘭瞥著他道:“怎麼了?理虧了?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了?”
李雲海道:“對對對,你說得都對!”
沈秀蘭抬起腿,輕輕踢了他一下:“討厭啊你!”
李雲海哈哈笑道:“前面就是我們上次約會的咖啡館,我們進去坐坐吧?”
沈秀蘭看著那間小咖啡館,說道:“不去了,我胃有點難受,不想再喝咖啡。”
這時,天空忽然下起了雨。
李雲海拉著她的手,跑進了咖啡館。
去年他們在這裡喝咖啡的時候,天空也下著雨。
沒想到今天又是如此。
這漢諾威的春雨,還真是多情哩!
李雲海點了兩杯咖啡,和沈秀蘭坐下來喝。
舊地重遊,最容易讓女人心生感觸。
沈秀蘭觸景生情,問道:“拜倫還有什麼詩?”
李雲海道:“我特意買了本拜倫的詩作拜讀過,我記得有這麼一首:想從前我們倆分手,默默無言地流著淚,預感到多年的隔離,我們忍不住心碎;你的臉冰涼、發白,你的吻更似冷冰。你的誓言全破碎了,你的行為如此輕浮:人家提起你的名字,我聽了也感到羞辱……”
“怎麼都是情詩?”
“因為情詩最能打動人心,所以才能流傳下來。他最著名的一首情詩是:若再見你,事隔經年,我將如何致意?以沉默,以眼淚。”
“啊?這詩我好像聽說過。”
“嗯,寫得挺好。”
“唉!看來他也失過戀,不然寫不出來這樣的詩歌。”
“所以他也寫過這樣的詩:男人的愛情只是男人一生當中的一部分,但是愛情卻是女人一生中的全部。”
“這話也是他寫的啊?有意思!一個寡情的人,卻在寫著最深情的詩!”
“你批評得對。在他到處受歡迎的社交生活中,逢場作戲的愛情俯拾即是,一個年輕的貴族詩人的風流韻事自然更為人津津樂道。不過,他的女兒是個了不起的人。”
“為什麼?”
“拜倫的女兒阿達·洛芙萊斯,是計算機程式的創始人。她建立了迴圈和子程式概念,為計算程式擬定演算法,被視為世界上第一位軟體設計師,她對計算機的預見超前了整整一個世紀。米國還將一種計算機語言命名為阿達語言。”
“這麼厲害!真了不起!”
兩人聊著天,時間飛逝。
窗外的雨絲下個不停,飄飄揚揚的,似乎在故意留下這對年輕的戀人,讓他們在這座咖啡館裡久坐一會兒。
夜深了,雨住了。
李雲海和沈秀蘭回到酒店。
“早點休息,秀蘭。”李雲海說了一聲,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沈秀蘭忽然說道:“雲海,你過來。”
李雲海愕然看著她。
“你過來。”沈秀蘭再次說道。
李雲海便走進她的房間。
沈秀蘭關上房門,轉身抱住了他。
“雲海,我害怕和你分開,我害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你。我不想像拜倫在詩裡所寫的那樣,鬱悶不知所終。”
“沒有人趕你離開。”
“我想過要離開你,我昨天晚上,想了整整一個晚上,我太痛苦了!”
李雲海捧起她的臉,心疼的說道:“秀蘭,我說過的,你沒必要這樣子,我們之間的感情,應該是輕鬆的,我們在一起,應該是愉悅的,而不是這樣子痛苦。”
沈秀蘭吻上他的唇。
兩人很快便滾倒在床上。
翌日早上,李雲海從沈秀蘭的床上醒來。
沈秀蘭還在睡,一截如玉一般的手臂,搭在他的身上。她嬌媚的粉臉上,含著幾許紅暈,像是熟透了的蘋果。
李雲海俯下身子,在她臉上輕輕一吻。
沈秀蘭動了動長長的眼睫毛,嘟著嘴問道:“幾點了?”
李雲海道:“還早,你還可以睡十分鐘。”
沈秀蘭噗嗤笑道:“十分鐘?還不如不睡了!和你睡在一起,真的好舒服,什麼夢也沒有做,一覺就睡到自然醒了。”
李雲海輕撫她嫩藕似的手臂,說道:“那你還浪費了一天時間?我們難得一起出來,這段時光是屬於我們共同的。”
“誰讓你惹我生氣?”
“我哪有惹你生氣?”
“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