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美食,也許一不留神,就能在某條弄堂裡看到某傢俬房菜館,或者家庭菜館。
飯後他散了散步,仍然回酒店休息。
他的呼機響起來,一看是本地的固話,便打了過去。
朱林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在北金?”
李雲海倒是一怔,說道:“是啊,我來北金開個會。”
朱林道:“你現在來北金,都不找我了?這四合院好歹是你的吧?你來北金用得著住酒店嗎?”
“朱姐,你別誤會,我是過來開會,不想打擾到你。”
“是吧?現在連見一面都是打擾了嗎?我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陌生了?”
“呵呵,你不用這麼生氣吧?我也不知道你爸媽在不在,怕貿然過去,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你住在哪裡?長城飯店?”
“是的。”
“我去找你,還是你來找我?”
“朱姐,我明天還要開會。等會後我再聯絡你。”
“我問你,我去找你,還是你過來?”
“那你在家裡等我,我這就過去。”
“好。你若不來,你知道後果。”
李雲海沒有帶人,一個人在酒店門口打了個計程車,來到四合院。
四合院的大門是敞開的,朱林居然站在門口等他。
“朱姐!這麼大冷的天,你怎麼在這風口站著?”
“我說過了,你若不來,我就在門口一直等你,直到變成望著夫石。”
“望夫石有點過分了,望友石差不多。”
“你!”朱林一時無言反駁。
李雲海看了看四合院,問道:“她們都睡下了嗎?”
“你怕什麼?她們都是你請的傭人,都是為你服務的。”
“有道理!”李雲海笑道,“那我們是到屋裡聊天,還是到外面走走?”
朱林看看灰冷的天空,說道:“走走吧!說起來我好久沒散過步了。”
“你很忙嗎?”李雲海問。
“不忙,就是一個人提不起散步的興致。”
“你可以找幾個朋友一起。你在京裡應該有不少朋友吧?”
“相識滿京華,知交無幾人。”朱林道,“我以前拍戲,交的都是導演和演員朋友,我現在退出這個圈子了,得另外找朋友。以前一起長大的朋友,大都嫁人生子,哪有像我這麼清閒的?要是龔潔在北金就好了,我和她聊得來。”
“這是好事,因為當你感到孤獨的時候,你就會想要一個孩子了!一個朋友不可能陪你幾十年,總會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離開。而孩子卻真的能陪你一輩子。”
“嗯,也好。謝謝你給的建議。”
“你怎麼知道我來了北金?”
“我看新聞,看到了你的報導。”
“上新聞了嗎?”李雲海吃了一驚,“我在臺上睡著了,不會被拍下了吧?”
“那倒沒有,新聞的時間很短,我看到你坐在臺上,精神得很。”
李雲海哈哈笑道:“那就好,我真的睡著了,我當時還說,幸好沒有現場直播呢!”
“這麼重要的會議,你也能睡著?”
“會議內容真的太無聊了,我聽著昏昏欲睡。”
朱林發出一聲長長的唉嘆:“你可知道,我知道你來了北金卻沒來找我,我的心有多痛嗎?哪怕我只是你的普通朋友,你來到北金,也會來找我吧?看來我這做人很失敗,交不到一個真心的朋友。”
李雲海見她真的很生氣,輕咳一聲,說道:“不是,我要開會,又要應酬,喝得酩酊大醉的,住在你這裡,難得麻煩你。”
朱林道:“麻煩我?我們之間需要用到這個詞嗎?我明白了,我這就搬走!這是你的房子,保姆也是你請的,我不配住。”
說完,她掉頭便走。
李雲海不緊不慢的跟著她。
天空飄起了雪花。
北金的雪,果然來得比南方要早。
朱林站住,仰起頭來,伸出手接住了幾片雪花,說道:“地白風色寒,雪花大如手。風雪明明是最無情的東西,但在詩人筆下,卻全是浪漫和美好。”
路燈照在她美麗的容貌上,烏黑的秀髮沾著雪花,顯得悽婉而驚豔。
回到四合院裡。
家裡請的三個保姆,都跑了出來,高興的喊道:“朱姐,下雪了!”
她們看到李雲海,立馬又變得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