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公司,有沒有離職人員在貴公司工作?”
“沒有,一個也沒有。我們使用的都是華人。”
“貴公司的海外機構呢?有沒有使用東洋原告公司的離職技術人員?”
“梁先生,我們公司一直在內地發展,到香江來設立全球總部,也是近年間的事情,至於海外分公司,是從去年才開始建設,而在此之前,我們的微壓電印表機已經問世,並註冊了全球專利。”
“東洋原告公司說,他們從70年代就從事此項技術的研究,並因此投入了鉅額資金。而四海集團成立於1984年,你們只用了短短几年時間,就研究成功了?”
“嚴格來說,我們只用了幾個月的研發時間。”
“李先生,請問你們為什麼可以這麼快速的研製成功?”
“因為我們走對了路,因為華人很聰明。就像我們在最艱苦的年代,也一樣可以研製出兩彈一星,這是一樣的道理。”
“李先生,我要問的就這麼多。你們的材料送達香江後,請第一時間移交我司,我們會進行調查取證。我們或許有必要前往內地一趟,到時要拜訪貴公司,還請你們負責接待,並配合我們的調查。”
“好的,梁先生,我們一定全力配合你們的調查。辛苦你們了!”
正式談話結束以後,李雲海說道:“梁先生,我有一事不解,因為東洋人根本就沒有研製成功,他們又憑什麼起訴我們?這樣的案子,國際法院為什麼會受理?”
梁文寬道:“李先生,他們提供了詳細的資料和有關的證據,在這種情況下,國際法院必須受理。”
李雲海道:“請問他們提供了什麼證據?是提供了我們剽竊他們技術的證據?請問他們都沒有研究成功,我們又如何偷盜一個沒有的東西?”
梁文寬摘下眼鏡,用力搓了搓眼角,說道:“他們只提供了從70年代開始研究微壓電技術的證據,以及四海集團成立於1984年的證據。他們認為,你們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研究成功。再加上之前國際金融局勢不穩,東洋原告公司裁了一批員工,所以他們懷疑是這批技術人員洩漏了技術機密,才讓你們站在他們的肩膀上,取得了現在的成果。”
李雲海道:“如果單憑這樣的證據就可以起訴的話,那你們的官司打得過來嗎?”
梁文寬道:“李先生,我們不會聽信一面之詞,也不會因為他們是原告就偏袒他們,更不會因為他們是東洋人就優待他們。我們只講證據和法律。退一萬步說,我們港仲只是做出仲裁,執行仲裁的還是當地的法院。如果你們對以後的仲裁結果不滿意,你們也可以在內地法院進行申訴。如果當地法院認定我們的仲裁結果有誤,可以依法申請撤消我們的仲裁結果。”
李雲海心想,原來還可以如此,那可操作的空間就大了!
即便東洋人耍陰謀詭計,在港仲贏得了仲裁,四海集團仍然可以在內地進行撤訴。
何況李雲海有信心,可以打贏這場官司!
回家的路上,郭婉華想到一件事:“雲海,我們公司馬上就要增發股票,東洋人偏偏又在這個節點發起訴訟。我們增發股票以後,會不會有影響?”
李雲海也早就考慮到了這一點,但現在增發之事,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我覺得影響不大。”李雲海道,“正所謂禍福相倚,如果我們能勝訴的話,那股價說不定還能上揚。”
他的樂觀心態,也感染了郭婉華。
蘇紅拿到資料後,連夜趕赴香江,把資料交給了李雲海。
隨同蘇紅前來的,還有倪教授和微壓電印表機的主研團隊。
他們才是微壓電印表機真正的幕後人員。
李雲海率領自己的團隊成員,再次和港仲中心的梁文冠見面,當面遞交了申訴材料。
一項技術的研發,都會有一個從無到有的過程。
這個過程很複雜,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也會記錄下來。
因為科研很容易失敗,一旦失敗,就要覆盤,甚至推倒重來,所以每步都要記錄下來,這是科研工作者最基本的工作。
四海科研院的每個職工,都有著最詳細的科研筆記。
這些筆記裡面,記錄了每天研發的進展,失敗、成功的細節。
團隊之間的討論、對技術發展的見解,每一次研討會的講話,都有記錄。
專業人士透過這些筆記,以及科研院的相關記錄資料,完全可以判斷出來這項技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