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到會的一大半富翁都打過了招呼。
宴會是自助餐形式,方便大家自由的交流。
李雲海和吳文芳隨意的選了些東西吃了。
進入會場後,吳文芳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行為端莊,舉止溫柔,言語輕細,臉上總帶著迷人的笑容,顯得落落大方又儀態萬方。
或許她是把這裡當成了舞臺,她是在表演李雲海的女伴吧?
就像當初她參加港姐選美的時候一樣。
很多人都會有兩副面孔,特別是演員,一旦上了臺,或者入了戲,就會變成戲裡的人物,讓人認不出她本來的面目。
從這一點來說,吳文芳當一個演員還是夠格的。
餐後便是舞會。
吳文芳剛取得三料港姐的名號,在社交圈子裡還是有些名聲的。
只不過今天這是億萬富翁的聚會,富豪們又帶了舞伴,就算有人想跟她搭訕,也不能當著舞伴的面。
吳文芳一直跟在李雲海身邊,此刻很自然的和李雲海一起跳舞。
“李先生,這裡來的全都是大富翁耶!”吳文芳輕聲笑道,“如果沒有你帶我,我是進不來的。”
李雲海道:“別妄自菲薄,你以後也有可能成為億萬富婆。”
吳文芳道:“除非我能嫁入豪門!希望你的話早點靈驗!”
她穿著這裙子,很是耀眼,特別是胸前的事業線,格外的勾人眼球。
李雲海定力很夠,才能不受她的干擾。
但在跳舞的過程中,兩個人還是不可避免的會產生觸碰。
聚會結束,李雲海送吳文芳回家。
吳文芳問道:“李先生,這條裙子我還給你吧?”
李雲海瞪她一眼:“你穿過的,我還能給誰穿?”
“那這麼貴的裙子,你送給我了?”
“不然呢?”
“我是不是還要多給你拍三個廣告啊?”
“下去!”
“哦!你要不要上去坐會兒?”
“不了!我明天就回花城,我要早些回家休息。”
“李先生,你明天又要走了?”
“什麼叫我又要走了?我還年輕,我的壽命還長著呢!我真懷疑你是怎麼拿到最有才華小姐這個頭銜的。”
“對不起,李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是說,你又要回內地了啊?那你什麼時候再來呢?”
“不知道!再見!”
吳文芳下了車,站在馬路邊,滿腹惆悵的對著遠去的車屁股揮了揮手。
一股難言的惆悵之情,突如其來的湧上吳文芳的心頭。翩浮的惆悵,恍若細長的觸角,肆無忌憚地鑽入她肌膚的每個毛孔,像藤蔓一樣伸展,入心入肺地纏繞,讓她窒息。
終於,她長長的嘆息一聲,落寞的轉身上了樓。
李雲海回到家裡,向郭婉華說了此行的經過。
郭婉華笑道:“我知道這樣的聚會很是無聊,但又不能不參加,你還得端著架子,和每個你喜歡或者討厭的人把酒言歡。這就是社交。”
李雲海深以為然的說道:“不過我也結識了不少場面上的人,至少混了個臉熟。除了那幾個頂級富翁不怎麼待見我,大多數人還是很給我面子的。”
郭婉華道:“你的圈子,是由你自身的實力決定的。當你足夠強大的時候,不用你去巴結人,他們自然就湊上前來了。香江真正有實力的也就是那幾個大家族,他們在香江經營幾十年了,你想趕上他們,當然要費些時間和精力。”
想到明天又要分別,郭婉華很是不捨。
她把孩子交給奶媽去帶,一定要留李雲海在這邊過夜。
李雲海說你還沒有出月子,我們住在一起,彼此都難受。
郭婉華沒事,我就是想和你抱一抱,也渴望你的抱抱。
生孩子之前,郭婉華還很注意和李雲海的距離,特別是在人前的時候,她一般很少和李雲海有過分親密的舉動,也從來沒讓李雲海在這邊過夜。
現在有了小安安之後,郭婉華對李雲海的感覺和依賴就更加深刻了。
她不再在乎世俗的流言,只害怕李雲海對她的若即若離。
陳萬兆已經死去快一年了,社會對郭婉華的關注也漸漸削弱,她也可以過回自己的正常生活。
李雲海微一遲疑,答應了她。
兩個人若是真的相愛,在一起做什麼也好,不做什麼也好,其實都是很自在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