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開鑼。
李雲海聽到精妙之處,就會打賞。
他打賞的錢,都是以千為單位計數。
每次他打賞完以後,都會問蘇綰兒一句:“你不打賞嗎?”
蘇綰兒家底雖然也算富裕,但也沒有李雲海這麼有錢。
她賺到最多的一筆錢,就是昨天在李雲海身上賺到的那筆賣畫錢。
乍富不知新受用的蘇綰兒,還想存著錢買房買車呢!
可是李雲海一直在旁邊激將她,搞得她很不好意思,便掏出錢包,從裡面翻出十塊錢。
李雲海哈哈笑道:“你不會只打賞十塊錢吧?你可是很有名的畫家!”
蘇綰兒欲哭無淚,說道:“在昨天之前,我比小桃紅還要窮。你昨天給我的錢,我也沒有帶在身上,我還想買個房子,買個車子呢!”
李雲海渾不在意的道:“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這幾十萬,你今天花光了,說不定明天還能賺到更多。”
“一天花幾十萬?”蘇綰兒把眼睛睜得大大的,不可思議的道,“那怎麼可能!我要存在銀行,花一輩子的哩!我是市書畫家協會的,這是非營利性組織,我沒有工資的哦!只能靠這些賣畫的錢養老了。”
李雲海無語的搖了搖頭:“你沒錢,你還這麼清高?畫商找上門,你還趕人離開?唉!真不知道你們藝術家的腦袋,到底是不是榆木疙瘩做的呢?還是墨水和顏料塗太厚了?不太靈光了?”
蘇綰兒俏臉微微一紅,道:“我是這樣的人呀!你不喜歡,可以離我遠一點。”
李雲海道:“誰說我不喜歡你了?我喜歡得很。”
蘇綰兒秀氣的瓜子臉蛋,浮現一兩團紅暈。
這話怎麼說著說著,就變成調情的話了?
她把錢包裡的兩百塊錢,全部拿出來,打賞給了小桃紅。
坐在前排看戲的,有幾個頭髮蒼白的老者,還兩個穿著對襟唐裝的中年男人。
其中一個留著平頭的中年男人,時不時的看一眼蘇綰兒,被她的絕代芳華所吸引,忍不住搭訕道:“小姐,貴姓?”
蘇綰兒沒有回答。
她本就是清麗的女子,若不是和李雲海熟悉了,又得到了李雲海那麼大的照顧,也不會假以辭色的。
別說這種陌路相逢的男人,便是普通程度的熟人,她也很少交往。
中年男人拂然不悅,說道:“小姐,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蘇綰兒還是沒有答理。
李雲海淡淡的道:“哪條法律規定,陌生男人找一個美女問姓名,她就必須回答你?你找美女說話之前,最起碼也要先把好人兩個字,貼在自己額頭上。”
蘇綰兒被他的話給逗樂了:“好人才不會搭訕陌生女人。”
李雲海道:“所以說,在公共場所搭訕女人的,都不是好人?”
蘇綰兒道:“那就不知道!反正我一概無視,一律當成騙子處理。”
李雲海呵呵一笑,對中年男人道:“聽見了吧?識相點,坐端正了,眼睛也不要斜視,不然人家要告你非禮了。”
平頭男怒目圓睜,冷哼一聲:“看一眼還非禮了?”
李雲海道:“非禮勿視,你看了她,這也是非禮!”
平頭男伸手摸了一把腦袋,嘿的一聲:“關你什麼事?”
李雲海道:“她是我老婆,當然關我的事!”
平頭男愣道:“她是你老婆?”
李雲海道:“你不信,你問她!她不回答,就是預設了。”
蘇綰兒白了李雲海一眼。
平頭男倒是有些拿捏不準,見蘇綰兒並沒有反對,倒是不敢再胡來。
光天化日之下,當著別人老公的面,調戲人家老婆,這種事情,一般人都做不出來。
李雲海朝蘇綰兒眨了眨眼。
蘇綰兒低聲道:“你還真說!”
李雲海道:“替你解圍嘛!快,說謝謝我。”
蘇綰兒扭頭不理他。
李雲海道:“這裡做得不科學,不應該只擺座位,應該擺幾張桌子,可以吃點燒烤,喝點啤酒,既解渴,又解饞,戲園子也能多賺錢。”
蘇綰兒道:“這園子太小了,你說的那種也有,是另一種經營風格了。”
李雲海道:“哦,你知道哪裡有?我們下午去那邊看戲吧?”
蘇綰兒道:“你不是喜歡小桃紅嗎?又去捧別人的場?不怕她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