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報表,再往前的話,那工作量要翻倍,也沒有必要。1990年,損耗500萬元人民幣,1991年是800萬元,1992年是1200萬元。今年最離譜,第一個季度,損耗就高達500萬元了,其中有一半是手機運輸中產生的。”
李雲海肅然說道:“不得了,這裡就有三千萬的損耗了。”
沈秀蘭道:“而且這些損耗,是我們的純利潤,本來是可以賺到手的錢。相對我們公司每年幾百億、上千億的銷售額,損耗幾百萬、上千萬,的確不算什麼,而且是分開在很多個小訂單裡面,就更加不起眼。”
李雲海道:“對,這種損耗太具隱蔽性質,我們就算聽說了,也不會太在意。那麼,這些損失,都是在運輸過程中產生的嗎?”
沈秀蘭道:“這個我們查不到,怎麼查呢?沒有證據。”
李雲海道:“海關的報關表,數量對得上嗎?”
“那個沒有參考價值,表上都只是一個數字,數字是對的,貨物數量並不一定是對的。所以查不出來。”
“麻煩大了!那你說,這個舉報人,為什麼一口咬定是趙金平所為?”
“雲海,如果你真的想查趙金平,只能換一種方式。一是從經銷商入手,詢問他們有沒有給趙金平送過禮。”
“不妥當,我們一問,那就全世界都知道了。不管趙金平有沒有收受禮金,他都無法再在集團待下去。”
“第二種方式,那就是查趙金平和他家人名下的財產,這個可以透過多種手段來達到目的,也可以不驚動他本人。”
“有這個必要嗎?”李雲海承認,沈秀蘭的方法,的確很管用。
趙金平有沒有貪汙,只要查他名下的財產就能查證。
沈秀蘭道:“還有一種方法,找到那個寫舉報信的人,就知道他為什麼寫這些信,他的證據又是從哪裡來的?”
李雲海道:“那你以為,這個寫舉報信的人會是誰?”
沈秀蘭道:“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我以為這個人一直是我們公司的,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銷售部的,職務應該不低,而且和趙金平很熟悉,甚至有可能替代趙金平上位,這幾個條件缺一不可。”
李雲海雙眼一亮:“你想的和莪差不多,滿足這幾個條件的人並不多。”
沈秀蘭道:“一隻手數得過來。我對這幾個人進行過調查,發現其中有一個人特別可疑,那就是銷售部的經理孫立華。”
趙金平是集團的副總,銷售部另外還有好幾個經理、副經理。
這些人都有可能謀求上位,而栽贓陷害趙金平。
沈秀蘭道:“在公司裡面,正常的升職,越到後面越難。因為職級是金字塔,特別是經理這一級,再想往上爬,幾乎不可能。集團只有這麼多的副總,這些副總只有你能任命,公司成立以後,還沒有更換過副總,也就是說,下面的人升到經理以後,就看不到上升的希望了。”
李雲海道:“一個集團最重要的是穩定,副總是集團穩定的基石,現在的副總每一個都做得很好,我沒有理由更換。”
沈秀蘭道:“你這麼想當然是對的,但對孫立華等經理來說,他們卻心有不甘。趙金平才四十多歲,正是年富力強的年紀,經驗豐富,辦事老到,又是集團元老,和你的私交情誼也很不錯,不出意外,他可以在這個位置上幹到退休。那孫立華這輩子也別想再升職。他唯一能上位的機會,就是趕走趙金平。”
李雲海道:“有道理。”
沈秀蘭道:“在公司裡面,有幾個人的位置,別人雖然覬覦,但也根本不敢動,一個是林芝,沒有人動得了她,林小鳳也是如此。其次是倪教授,有人想動他,但無法替代他,因為資格不夠。除此之外,蔣志軍、趙金平還有我,這些副總,其他人認為是有機會可以替代的。”
李雲海微微一笑:“你才是真正的無可替代!”
沈秀蘭道:“你別打岔,我說的是在外人眼裡。”
李雲海說道:“對,是這樣的。”
沈秀蘭道:“所以我有理由懷疑,舉報信就是孫立華一手炮製的。”
李雲海道:“你說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主動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