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賣的是高科技，這跟原材料能一樣嗎？再者說了，技術在人家那邊，你提高出口價格，到時還不是要進口他們的a？他們再提高售價，又把差價賺回去了！最後受到損害的，還是我們自己。”
他對李雲海說道：“我支援你，需要我居中協調的話，你只管開口。讓外國人卡脖子的技術，越少越好！想想當年的兩彈一星，我們在那麼艱苦的年月裡也研製出來了！”
李雲海說正是這個道理，別人能做到的，我們肯定也可以，頂多就是多走一點彎路，而這些彎路，外國人也曾經走過。
他在林家坐了坐，起身告辭。
林芝送她出來。
夜色清涼如水。
西州的天氣，已經涼了下來。
“你今天去我那邊嗎？”李雲海拉住林芝的手，笑著問道。
“你想我？那我就去唄！等下你再送我回來便是了。”林芝嫣然一笑。
她穿了一件蓬鬆的黃毛衣，織了兩條辮子，垂在胸前，眼睛大而有神，潔白的臉龐像玉盤一樣晶瑩。
李雲海心下一動，低聲說道：“那跟我走。”
林芝跨坐到摩托車後面，緊緊抱住了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背上。
李雲海堅實的後背，擋住了冷風，給了林芝安全和溫暖。
回到家裡，李雲海燒水洗澡。
林芝學乖了，在這邊也放了幾套自己的換洗衣服。
這樣她天天來李雲海這邊，也可以洗澡換衣服。
反正她家裡人都知道，林芝和李雲海的關係，已經發展到了中級階段，也就不再太過管束。
但有一點林家人還是不能接受的，那就是同居。
“雲海，你冬天用什麼取暖呢？窗機空調只能製冷哦！”
“嗯，到時再說吧，現在還不用烤火。”
“買個火爐唄！”
“好！”
李雲海要燒一大鍋水，很慢。
“哎，別燒水了！要不我們去澡堂子洗個澡吧？”林芝想一出是一出。
“澡堂子啊？”
“對啊，就到你住過的那家新沙池澡堂去吧？”
“好啊！那就去！兩毛錢一個澡，洗得起。”
“嘻！我們要是能在一起洗就更好了。”
“我也想啊！”
李雲海想到那畫面，就激動不已。
“林芝，要不我們去住賓館吧？芙蓉賓館不是開業了嗎？”
“不好啦！”林芝臉皮薄，不敢去，“要是被熟人看到怎麼辦？羞死人了！而且我聽說了，芙蓉賓館不是涉外賓館，男女青年一起入住，是要結婚證的呢！我要是偷偷去你的房間，萬一聯防隊的人來查房呢？”
“……”
李雲海想到外面去玩的心思，也就淡了下來。
他關了火，帶著林芝前往新沙池澡堂。
新沙池澡堂還是老樣子。
這家澡堂也是西州壽命最長的澡堂，到30年以後還存在。
西州的洗腳文化很發達，後世被人稱為腳都。
其實洗腳最開始的發源地，就是澡堂子。
新沙池澡堂裡面，就有師傅幫人修腳，也可以幫人搓澡，捏肩頸。
李雲海帶著林芝，來到新沙池澡堂。
澡堂分男賓部和女賓部。
兩人都帶了換洗的衣服，各自進入澡堂。
李雲海回想幾個月前來這裡住宿的情景，恍如隔世。
澡堂分大眾浴池，也有一個人的浴室，就是要加錢。
李雲海不習慣和一幫大老爺在一個浴池裡泡澡，便交了錢，選了個單獨的浴室。
一個個的格間，裡面有大澡盆，有淋浴裝置，外面用簾子隔開來。
工作人員幫他放滿了熱水。
李雲海坐將進去，整個人都泡在裡面。
一股強大的水蒸汽，升騰而上。
李雲海瞬間便是大汗淋漓，好不痛快，感覺多日來的疲倦都被泡走了，一身輕鬆。
他泡了十分鐘左右，水溫稍涼，便出來淋浴更衣。
來澡堂洗澡的人很多，有些人是習慣到澡堂來泡澡，有些人是家裡洗澡實在是不方便，只能花錢到外面洗澡。
李雲海到外面等林芝。
女人總比男人要麻煩一些，要細緻一些，要慢一些。
林芝走了出來，她臉色紅彤彤的，比塗了胭脂還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