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等人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鬥舞，覺得很是新奇。
那個男青年敢於出言挑戰，果然有兩把刷子，跳得很不錯，輕快的音樂縈繞著身體，舞動著臂膀和腿，跳上跳下，跳出了一種快樂和朝氣。
然而現場並沒有人喝采。
因為大家並不知道喝彩聲的大小，就是給鬥舞者打比分。
男青年跳完以後，滿頭大汗，朝程林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音樂換了一首，程林下場跳舞。
音樂節奏激烈，她在閃爍的燈光中舞動著身體，隨著節拍扭動、跳躍、狂歡。
炫目的燈光、節奏強烈的音樂、時尚的舞步，看得人賞心悅目。
李雲海帶頭鼓掌叫好，林芝和龔潔也跟著叫好。
全場的觀眾都跟著起鬨。
舞廳裡面一片叫好聲。
鬥舞起源於70年代的米國，現場很high，比誰跳得帥，誰的花樣多，誰的動作厲害，沒有記分牌，由現場觀眾的呼聲來判斷輸贏。
80年代，我國年輕人喜歡學習外來的文化，像各種迪斯高、街舞，鬥舞也就流行了起來。一些青年人穿著喇叭褲，戴著蛤蟆鏡，把錄音機開大音量，在大街上隨著音樂，扭來扭去地跳，就連很多退休的老年人，練習氣功之餘，也加入了這個行列。
程林不愧是唱歌的，剛剛跳完舞，氣息還是很平穩。
李雲海大聲喊道：“程林贏了！”
觀眾們也跟著起鬨：“程林贏了！”
男青年瞠目結舌！
程林咯咯笑道：“喂，你認賭就要服輸，快學狗叫，爬上三圈吧！”
在眾人的大笑當中，那個男青年雙手著地，抬起雙腿，用倒立的姿勢，在舞池裡爬了三圈，引起一陣鬨笑聲。
不過此人也證明了自己的確是有實力的。
林芝拉著程林的手，笑道：“你可真厲害！你跟誰學的啊？跳的真好看。”
程林抿嘴說道：“北金那些公園裡，到處都是跳舞的年輕人，我跟他們學的。”
舞廳又恢復了秩序，那個男青年知道程林是歌星後，倒是不再來打擾，可能有自知之明，知道這樣的女人，不是他能勾搭上的。
沈秀蘭很少來這種場合，偶爾來一次，覺得也很好玩，跳出一身汗來，的確讓身心都放輕鬆了。
玩到十一點半，大家這才回家，都說很好玩，下次再去。
次日，李雲海等人來到廣交會場館。
九點一過，外商陸續入場。
郭婉華走了過來，問李雲海道：“你們昨天晚上去哪裡玩了？我去找你們，一個人也不在家呢？”
“我們到舞廳玩去了。”李雲海笑道，“到半夜才回來。”
“是不是覺得姐年紀大了？不能和你們一起玩了？出去玩都不來喊我了。”
“不是，不是。龔姐跟你差不多年紀啊，她也跟我們在一起玩得很好。你懷孕了，那種太過嘈雜的地方，不太適合你而已。”
“那你們下次去別的地方玩，記得喊上我。我怪無聊的。”
“好。郭姐，我跟你商量個事，我想在香江上市融資，你覺得怎麼樣？”
“四海集團？內地的企業，還不能到香江上市吧？好像還沒有這樣的先河。”
“嗯，所以我想以海華公司的名義。”
“公司要成立三年才行。”
“我們可以先做好上市前的準備工作，建立財務賬務規範化管理，管理賬務賬務、核對賬務等。此外，各項稅務賬務也要做好清理和規範，包括稅務申報和稅務檢查等等。”
“嗯，這個事情我會安排人做好的。有一點你得注意了，公司上市以後，會引來不少人的覬覦，有人看中了我們公司的發展前景，會惡意收購我們的公司。”
“這個我倒不擔心，我自己手裡，可以持有45的股份，就算有人想收購，也不可能比我多。”
“看來你早就做過功課了，你比姐懂得還要多。”
“我也是最近想上市，所以才瞭解了一下。”
郭婉華和李雲海談到生意的事。派奇公司在內地的生意一直都是不溫不火，這讓郭婉華有些沮喪。
再加上她現在懷孕了，將來更沒有時間打理公司。
李雲海微一沉吟，說道：“要不你就把派奇公司交給職業經理人打理吧？你只管財務。你在四海集團還兼著副總的職務，你有空就來上上班，不至於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