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工人了。”
徐保祥渾然不介意的道:“看來陳太並不喜歡玫瑰花?那我今天晚上換一種花送給你。落款還是一樣的。”
郭婉華並沒有被對方的話嚇到,反而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徐保祥先生,你拋棄前妻後,又娶了一個小十幾歲的嬌妻,生了一個很可愛的兒子,今年才四歲,在九龍塘的德根幼稚園上學。”
徐保祥臉色大變,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陰沉的說道:“陳太,你調查我?”
“彼此,彼此!”郭婉華豔麗的嘴唇,今天看起來格外動人。
徐保祥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說道:“陳太,我小瞧你了。你看起來柔弱,實則陰狠。”
“人的潛能,都是被激發出來的!”
“呵呵,很好!陳太,我忽然想起來有點事情要辦,告辭。”
徐保祥說完,起身離開。
李雲海有些愕然,他還以為今天晚上有一場大架要打呢!
沒想到郭婉華早有準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三言兩語就把對方打發走了。
郭婉華的臉色緩了下來,又恢復到那個溫柔貴婦人的模樣。
她柔聲說道:“雲海,我們吃飯吧,你點餐。”
李雲海點了幾個菜,和郭婉華一起吃了飯。
飯後,兩人到江邊散步。
郭婉華忽然問道:“雲海,你有通行證嗎?”
“港奧通行證?沒有。”
80年代想去香江是很難的事情。
1982年之後,需要透過單程證合法前往,每天只有75個名額。
李雲海近期沒有前往港澳的打算,也就沒有申領通行證。
郭婉華道:“辦一個吧!你個人申領的話很難辦下來,我可以用香江的公司名義,給你一個在香江工作的身份,取得了我們公司的僱傭合同以後,你就可以辦理工作簽證。”
“郭姐,你是打算請我到香江旅遊嗎?”
“雲海,我想徹底的換一種活法,我需要你的支援。”
“能具體談談嗎?”
“不需要你幫我做什麼,只要有你在我身後就行。”
“那一定做得到。”
“好,我會給你在香江安排一個工作。雲海,我很慶幸遇到了你。”
“我也是!”
李雲海不知道郭婉華想換一種什麼活法,但他感覺到,郭婉華心底有一種很特別的火苗在燃燒。
郭婉華向他講了很多話,從她小時候記事開始,一直講到現在。
李雲海從來沒有聽誰向自己講解過一生的故事。
聽完以後,他對這個女人多了幾分瞭解。
“我永遠難以忘記那個夜晚,香江的叔叔阿姨離世之後,陳萬兆以我叔叔朋友的身份,把我領回了他家。”
“當時我還在女子學院讀書,我什麼也不懂,也沒有談過戀愛,連和男生牽手都不曾有過。可是他卻蠻橫的——”
“那天晚上過後,我遍體鱗傷的回到學校。我甚至不知道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直到後來我月經不來了,我才知道我懷孕了。”
李雲海呸了一聲,迭聲說道:“陳萬兆不是個人啊!郭姐,你當時怎麼不報警?”
郭婉華悽然一笑,喃喃的說道:“報警?你也不想想,陳萬兆是什麼樣的人物?唉!他和當時的四太太離了婚,發誓說要娶我,還讓我生下孩子。我懵懵懂懂的就成了他的第五任太太!你說是我是不是很傻?”
李雲海唉嘆了一聲。
郭婉華繼續說道:“別人都羨慕我過上了豪門太太的生活,卻不知道我只是一具行屍走肉,我活著,卻沒有靈魂,任由老頭子擺佈。他控制我的人身自由,也禁錮了我的思想自由。我不能和別的男人有過多的接觸,我只能參加豪門太太、名媛們的聚會。”
李雲海冷笑道:“因為你太漂亮,他害怕其他男人像他一樣覬覦你的美。同時,他比你大幾十歲,在你面前沒有自信,害怕別人佔有你的美。”
郭婉華咬住嘴唇,自嘲的一笑:“美?美對我來說,是一種原罪嗎?——直到他心臟病反覆發作,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管不住我了,我才有機會回內地祭祖,也開始幫他開拓內地市場。我到內地來,認識了你,我才發現,世界和天地是多麼的廣闊,人與人之間的真情,是那麼的美好。”
“我覺得我以前的人生都白活了,從現在開始,我要換一種活法。雲海,你一定要支援我。”